幾人的體力恢複了好多之後,朱厚照覺得有些話如梗在喉,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於是眉頭一皺,道:''''''''幾位兄弟,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麽壞人,有些話我如梗在喉,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講無妨、當講無妨。”剛才用槍指著朱厚照的警察快人快語道。

    “啊,是這樣的。”朱厚照緩緩道。

    “各位,你們也知道,當今我華夏的世界就是個弱肉強食,軍閥和以侵華的賊兮兮扶桑人為主的外國人當道、很不公平、毫無正義的社會。剛才我也聽說了你們追捕這女子到荒漠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她劫富濟貧罷了,這樣窮追猛打犯得上嗎?”

    朱厚照之所以這樣說,不僅在於這女子看起來彪悍和自已是同道人,而且他感覺這女子的正義行為和她的境遇極度的不相稱。

    聽了朱厚照這話,那三個男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蒼白蒼白,

    朱厚照沒看這三個男的不自然表情,而是眨了眨眼,接著又道:“本人學疏才淺,按照本人膚淺的理解,你們警察不應該是蕩除罪惡、匡扶正義、是絕大多數百姓的保護神嗎?而你們現在做的、恰恰相反,隻是維護一小撮、對絕大多數百姓巧取豪奪、所謂有錢人的利益。對社會絕大多數百姓的利益,你們不僅不維護,就像這位伸張了正義,維護了絕大多數百姓利益的女士你們還進行打擊,敋除之而後快,你們覺得你們這樣做對嗎?”

    剛才用槍指著朱厚照的那警察看著麵前這位八字眉、小眼睛,皺巴巴的小臉好象包子摺似的,看起來像戲台上滑稽的醜角,沒想到還挺有正義感。

    於是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道:“唉!這位大哥,你誤會我們了,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作為警察揖捕人犯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上司這樣命令,我們不這樣做還不行啊!要是違抗命令,我們可都完蛋,會慘死的啊!”??

    朱厚照看著這人忽然咧了咧嘴,笑了笑,“好一個職責所在,好一個上司的命令,不得不從?我知道這完全是你們塘塞的糟糕的借口!??這女士劫富濟貧,劫取的是土豪劣紳的不義之財,也不能算是做了什麽壞事,而你們甘當走狗深入荒漠來揖捕她,算是喪失人倫的違規操作,這多辛苦呀,我實在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作為一個人,難道你們就沒有自已的感性和良知嗎?難道就沒有自已的判斷力嗎?還有我再談談你們所謂的狗屁的上司,他們這樣做,純粹是為虎作倀、維護一小撮有錢人的利益,甘當軍閥和以侵華的扶桑人為主的外國人鎮壓咱華夏人民的鷹犬,這可是奔死、遺臭萬年的節奏啊!”

    朱厚照講不出什麽大道理,他隻是憑感知說出這些肺腑之言。??

    “那,這位大哥,你說,你說,我們該咋辦?”好半天,剛才用槍指著朱厚照的那警察臉皮子一陣抽動,哭喪著臉,突兀迸出這麽一句話出來。

    “那還不好辦。”朱厚照睜大眼睛,撫掌大笑,“你們先把人給放了,回去再找個托詞交差,可以說在荒漠中不期撞上了一群年富力強,武學功夫了得的蒙麵劫匪,你們奮力拚殺,擊殺了多名劫匪,光榮掛彩,但最後因寡不敵眾,人還是不幸被劫走了,我想上司最多怪罪你們幾句,但起碼你們不致失了良知。”

    剛才用槍指著朱厚照的警察思考了一會,不覺有些動容,最後是噴了個響鼻兒,長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恨恨地道:''''''''算了,這回幹脆是一百多斤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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