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未曾與道元君有過交流,方才在永華山上也隻是簡單幾句而已,倒也看不出他哪裏嚴肅了?怎麽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

    正自疑惑,道元君又道:“誰讓你一個人喝酒不告訴我的?哼!”

    “害!這老頭兒的脾氣可真陰晴不定。”葉離暗道。

    司空一聽沒有降罪之意,立馬起身為道元君拿來一副碗筷,倒好私藏的美酒。知道是虛驚一場,眾人也重新落座了。

    “葉離,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呀?”說完,道元君還瞟了幾眼自己的弟子。

    “啊?這...”葉離被突然一問,正在構思如何誇讚眾位師兄呢。

    齊樂先不服氣道:“師君,你怎麽能這麽懷疑你的親弟子啊?!你這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說完,眾人連同道元君也笑了起來:“齊樂,看來你的努力都用在插科打諢上了!這樣下去你的修為怎麽可能有進步?!”

    齊樂道:“師君,你不是說過修為不重要的嘛。”

    道元君聞言,氣得直接跳起來拿筷子敲打齊樂的頭,氣呼呼道:“你又斷章取意!我說的是修為不代表一切,但不表示你可以不!用!功!”三下筷子一筷不落地重重敲在了齊樂的腦門兒上。

    齊樂捂住頭,心中知道師君對葉離好感無限,便道:“您教訓的是,我們應該向葉離小師弟學習嘛,對不對呀?”

    道元君聞言露出一絲笑意,道:“算你識相!對了,葉離,看你小小年紀,煉藥術造詣為何如此之高呀?”道元君毫無征兆地轉念問道。

    這哪裏是慶功大會啊?簡直是心跳大會!時不時冒出個送命題還不得不接,真是的!葉離無奈腹謗道。

    葉離道:“是這樣的,師君。我出自煉藥世家,自幼研習家傳絕學,所以才僥幸贏過各位師兄的。”

    道元君微微皺眉,道:“哦?煉藥世家?”正自思索自己雲遊時所見所聞的有關各境內有哪些煉藥世家時,齊樂吆喝道:“來來來!我們舉杯為小六慶祝!”

    道元君思路被齊樂打斷了,不再細推,和著眾人一同舉杯喝酒。年輕人的酒局,道元君是知世故的,自己在時難免會影響他們的興致,所以,剛飲完三杯,過足酒癮,便起身道別了。

    先是對司空道:“司空呀,你一直是我看好的弟子,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大家。西門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他命數於此,你不必太過自責。”

    司空重重點頭道:“嗯!弟子謹遵師命,定不負所托。”講了這話,司空便知道元君又要雲遊四方,離山而去了。

    道元君又默默走到葉離身前道:“葉離啊,榮枯根本淨,天機不可言呐,哈哈哈~~~”

    說完,便轉身大笑而去,漸漸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僅存於餘光下的一縷青衣,也被黑夜吞沒地無蹤無際。留下一臉懵逼的葉離傻傻冥想他留給自己的這句話。

    葉離心下暗自推敲:“花草自當經曆榮枯,難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雖然我本精怪,三百年前化身成了人形,不過我已經被貶墮世,除了天資尚存,其他的修為連根毛都不算,那他這句話究竟在暗示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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