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的丫鬟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兩人也沒有想起來要去阻攔一下,等人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商嵐雪和訶牧言才漸漸的反應了過來。

“那個醉春為什麽非得要見你啊?你和她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商嵐雪坐在亭子裏很是疑惑的對訶牧言問道,說到後麵一句,商嵐雪已經麵露凶光。仿佛隻要訶牧言點個頭,她就要上去殺人滅屍的表情。

訶牧言靠著亭柱委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夫人,冤枉啊!我真的隻有你一人,至於她為什麽要找我,這我也不知道啊……”

“你仔細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到什麽,不然你大半夜的跑過去,萬一人家是要報仇雪恨的殺了你呢?”商嵐雪見訶牧言沒有心虛,便知道他沒有說謊,那醉春找訶牧言的動機就更加奇怪了,不由得催著訶牧言仔細想想。

聽到這,訶牧言不由自主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後開始裝作很用心的思考了起來。

而商嵐雪則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時間不斷的流逝著,商嵐雪覺得自己的耐心都被消磨光了,訶牧言還在那裏思考著。

“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啊?”商嵐雪問道。

“沒有啊,夫人。”訶牧言有些委屈的回答道:“為夫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和那個醉春有過什麽?”

商嵐雪長歎了一聲說道:“算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吧。那你真的準備晚上獨自一人去找她麽?”

訶牧言聽了以後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回答道:“夫人,要知道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那醉春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為夫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我怕的是你到時候被她耍了,畢竟人家可是在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混了那麽久了。小心到時候去了被耍的團團轉,最後一無所獲,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商嵐雪對訶牧言還是有些不放心,半是警告半是叮囑道。。

“好了,夫人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隻需要在家裏靜候便可。”訶牧言倒是不擔心,對商嵐雪笑著說道。

商嵐雪看著訶牧言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間也是無言。

“也是不知道他這份自信是從何而來的。”商嵐雪在心裏暗想。

等到亥時,訶牧言脫下了自己的官服。換上了一件銀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帶。其上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腳上的靴子由白緞為底,銀絲鑲邊和上裝相得益彰。烏發用一根雪色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你穿成這樣是準備真的去醉香樓好好耍一耍?”商嵐雪穿著寬鬆的睡袍抱著自己的枕頭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訶牧言問道。

兩人成親一段時間了,但是在新婚當夜商嵐雪的凶狠威脅下,兩人並沒有同床,訶牧言一直毫無怨言的打地鋪,商嵐雪一開始不敢相信訶牧言居然如此好說話,但是現在也習慣了訶牧言的性子。

訶牧言聽到商嵐雪的聲音後,向她看去。隨即一笑,走了過去,直接一下便將嬌小的她抱了起來,像是抱一個孩子。

商嵐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的慌了神,枕頭直接掉在了地上,隻能緊緊的把自己掛在訶牧言的身上。

由於是夏天,穿的睡袍本就寬鬆,這一大動作,春光乍泄。

“你大半夜的犯什麽病啊!”商嵐雪一邊死死的拉住自己前襟的衣物一邊低頭對訶牧言嬌斥道,但是因為衣衫不整,反而看起來像是在撒嬌。

“夫人放心。”訶牧言將商嵐雪摟在懷裏,貼到耳邊輕聲道:“為夫已見過人間絕色,還怎會被那凡間的俗物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