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自妝第五基妝。

    她冒汗,這種想法絕對不是美好的。

    就現在看來,如果不自妝,找實妝之體也是不容易,你不敢輕易的就在誰的身上去實妝。

    而且自妝是親身感受的,那和實妝又有著不同。

    五基妝自妝是最完美的,但是確實也是可怕的。

    唐曼是猶豫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還是猶豫的,帶妝,季良上第二等級的妝,就卡住了。

    死者臉部損傷,鼻子缺失。

    季良看照片,就在重塑鼻子的時候,總是出現偏差,複原之後,就是不對,和屏幕上的照片就是差點什麽。

    唐曼知道,那不是比例不對,而是神,每一個臉部的特點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是眼睛傳神,有的人是嘴,有的人是鼻子,最傳神的地方,弄不對了,就感覺整個都不對了。

    唐曼給講。

    季良的手法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唐曼站起來,拿著屍板,就那麽幾下,神韻就出來了,和照片的完全一樣。

    “上妝。”唐曼坐下,點上煙,她在想著妝,第五基妝的第五妝,白妝……

    季良叫唐曼幾聲,唐曼才聽著。

    “師父,完妝了。”季良說。

    唐曼看了一眼說:“不怎麽地。”

    唐曼回辦公室,站在窗戶前發呆。

    董禮進來了,黑布包著什麽,放到桌子上。

    “師父,這個你留著吧。”董禮說。

    “什麽東西?”唐曼問。

    “是腹棺,血養腹棺。”董禮說。

    “拿走,我不要。”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董禮把黑布打開,唐曼當時就懵了,太漂亮了,棺木血紅,血染而成,各種鑲嵌的珠寶。

    “師父,費瑩說,不比一件巫衣差,甚至會更高。”董禮說。

    漂亮是漂亮,可是是腹棺,這種棺材禁忌很多,弄不好就會出現血光之災。

    “師父,你是有顧慮?這個費瑩已經弄成清棺了,沒有什麽禁忌說,說白了,就算是一個古董。”董禮說。

    “你拿走,賣了,找成錢,給人家做巫袍,求人如吞三尺劍。”唐曼說。

    “師父,這……”

    “少廢話。”

    唐曼知道,董禮也是剛緩過來,手裏沒有兩外錢,這錢走場子賬,是師出無名。

    董禮走後,唐曼去了唐人那兒。

    坐在那兒發呆。

    “又想什麽呢?”唐人問。

    “沒有,我走了。”唐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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