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輕聲道:“那位前輩,中土廬江人,算是道門修士,龍虎山一脈。”

    是屬於龍虎山封山之後的“俗家弟子”了,但李泥丸好像不太喜歡別人叫他道士。

    要是見得到,那就與其說一聲馮小盈的事兒,看看他會不會去醒神王朝走一趟。

    忽然瞧見下方運兵渡船,好像插著醒神王朝大旗。

    大約三千人的運兵船,個個穿著符甲拿著符兵。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又不是煉氣士,跟那種未曾化形,來之便如同潮水的畜牲交手,人族壓根不占便宜,隻能這樣了。

    劉景濁問道:“有無估算過,那座朽城如今坐鎮幾尊合道?登樓有多少,年輕登樓,又有多少?”

    八荒是必然有開天門修士的,隻是礙於九洲天穹,過不來而已。

    況且上次跟何伯去了一趟,滿目瘡痍。

    據說從前的八荒,仙草遍地,四處機緣,隻是對於人族來說太過凶險而已。而如今的八荒,就像是隻被薅光毛的羊。

    我著急關門,八荒那邊也著急開門,畢竟下一個甲子年開門之後那場機緣,天下生靈都想得到。

    這個天下,是包含九洲與八荒,以及那四大部洲的天下。

    說話間,下方海域已經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入。

    肉眼可見的水下巨大深淵,明明是海,水下暗流卻有如瀑布一般,那座朽城往東再萬裏,一樣不見其邊界。

    再見這等奇觀,劉景濁沒忍住又灌下一口酒。

    大約萬裏之後,劉景濁忽然轉頭看向北邊,然後出聲道:“走吧,去幫忙。”

    話音未落,他已經化作劍光疾速往北,朱法言三人麵麵相覷,緊緊追趕上去。

    千裏之外,有個孤零零的真境女修被三頭真境圍攻,已是遍體鱗傷,咬牙堅持而已。

    頭一次下戰場,斬了幾個神遊畜牲,剛想回去置換戰功呢,結果路上就被堵了。

    姬泉咬著牙,方才又受一擊,她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沒忍住破口大罵,“就是你們這幫畜牲害死了我爹娘的!老娘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已經無力逃走了,她現在就想著點燃自己的魂魄,拉這三頭畜牲墊背。

    好在正此時,一道劍光破空而來,一拳砸碎一顆腦袋,又是兩隻手各自按住一顆腦袋,隨手捏爆。

    劉景濁皺眉道:“你怎麽會一個人?”

    姬泉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張了張嘴,輕聲道:“本來是三個人,碰見了一支十人小隊,被打散了。”

    十人小隊?

    劉景濁沉聲道:“都是什麽境界?”

    姬泉沉聲道:“真境牽頭,最低金丹。”

    劉炔率先落地,沉聲道:“最近這種十幾人的小隊,極多。”

    劉景濁取出幾張符籙遞去,輕聲道:“把東西收了,先回拒妖島吧。”

    在戰場上,沒有閑話可說,姬泉點了點頭,立刻瞬身離去,絕不耽誤時間。

    袁盼兒與朱法言隨後落地,來的晚了,但剛才三尊真境,說打死就打死,雖然自己也能做到,但自己是煉虛啊!

    劉景濁隻說道:“不必太過驚訝,對於妖族來說,我是克星。”

    說著就繼續往前,山水橋跟獨木舟各往兩邊南北三千裏,能幫就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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