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三場稀裏糊塗的架,三個人,就朱法言輸的服氣。劉炔憋著再跟劉景濁打一場呢,袁盼兒更是哭了半天,明明是個煉氣士,今日眼珠子紅的還跟兔子一樣。

    結果大半夜的,就得到自己家主法令,得跟著劉景濁去海上,他們三人負責護道。喵喵尒説

    十幾年前人家給自己護道,現在好,掉個兒了。

    一大清早的,三人聯袂到了坊市,劉景濁已經幫他們叫好了三碗豆腐腦兒,美其名曰“喝早茶”。

    結果袁盼兒就瞧見那家夥,一口豆腐腦一口酒。

    你這是喝早酒吧?

    隻聽見劉景濁在叮囑刑寒藻,說戍己樓那邊可以自己先去熟悉熟悉,等他下月返回,就沒有這麽清閑的日子了。再就另外丟下一枚乾坤玉,說是裏邊兒裝著某些一團亂麻的事兒,讓刑寒藻可以自己先琢磨,等他海上返回之後再來考校。

    那個十八九的年輕姑娘乖巧點頭,並說了句,“已經衝破黃庭宮了。”

    劉景濁噗一聲就噴出來一口酒,誰曉得裏邊兒有無夾雜豆腐腦?還好三人逆風坐著,要是順風,估計得十天半個月吃不下飯。

    劉景濁擦了擦嘴角,神色嚴肅,“是不是要破境凝神了?”

    刑寒藻點點頭,“感覺快了。”

    劉景濁便說道:“那就破境,沒事兒。”

    其實是想著,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讓刑寒藻變成劍修,但又轉念一想,我想法子促成的劍修,算是劍修嗎?

    然後袁盼兒就瞧見極其惡心的一幕,那家夥吃完豆腐腦,灌了一口酒咕嘟一番,然後……咽下去了!

    她沒忍住轉頭,問道:“這樣的人,真能找到媳婦兒?”

    劉景濁一笑,“讓你失望了,我媳婦兒還賊好看。”

    緩緩起身,劉景濁輕聲道:“我走之後鄧歡要是來了,你告訴她,我自海上返回之後,等她找我。”

    我還治不了你了?

    四人各自禦劍往東,分明隻是真境的劉景濁,禦劍速度卻比三個煉虛劍修還要快?

    袁盼兒心中不服氣,暗自與劉景濁較量了起來,可幾千裏地過去了,始終就隻是慢劉景濁幾十裏,還是人家故意放慢速度,她這才趕上。

    劉景濁哪兒能不曉得她的小心思,但禦劍速度快,隻是之前就有的,倒不是刻意顯擺。

    當年幾線戰場,每一處封頂是什麽境界,雙方其實是有一種默契在裏麵的,但自打前些年,八荒那邊可以無節製的運送大軍過來,那種默契慢慢就沒有了。

    十幾年過去,戰場上的形勢劉景濁還真不太清楚,這才是三位“護道人”跟著的緣由。

    所以劉景濁問道:“說說吧,大致是個什麽情形?戰場上吃虧多還是占便宜多?”

    袁盼兒冷哼一聲,嘴都不張開。

    還是緊隨其後的朱法言說道:“現在其實是類似於在休戰,我們上戰場,就像是雙方斥候互相打探消息而已。但大多數情況,我們是攻方,他們是守方。隻不過,自從妖族那邊有了一座朽城,他們像是學了兵法一樣,我們中埋伏居多。況且,妖族那邊也來了不少天驕,雙方合道不出山,合道之下在隨便打。”

    話鋒一轉,“也有個例外,去年來了個前輩,也不曉得名姓,他就殺進了朽城,但好像隻逮著長翅膀的打。”

    劉景濁神色古怪,那就不是打,拿著風狸杖一指,隻要不是鳳凰青鳥此類的上古異種,任你是登樓大妖,也是呼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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