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機者不耐煩了,說:“動人表演結束,女士、先生們可以離開,難道你們想欣賞這位夫人的?機長先生,你不怕飛機會沒油嗎?”

    首先四位乘客挪動腳步,她們早就希望離開,現在劫機犯允許了再不走真是犯傻。彼此看了一眼,先試探著移動幾步,見沒反映立即竄了出去,一個個像驚恐的鳥。

    金旗突然發現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視自己,好像自己也該離開似的。他懶散地伸展一下身子,站起身跨出座椅,發覺手臂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銀小姐,她此刻的表情和剛見麵時截然不同,可憐兮兮,一付乞討憫惜的樣子。他疑惑地問:“銀小姐,現在就想收拾我?”

    銀小姐根本沒深究對方問題的含義,隻是慌亂地乞求著:“金先生,我知道你很有力量,你一定能有辦法,求你救救我母親,我給你錢,多少都行?”

    金旗望著銀小姐珠淚滾滾的臉龐,再也找不到驕橫、不可一世的大家子弟的表情,就如鄰家小妹害怕時流露的惶恐、驚嚇和屈服。他笑了笑,拍拍緊拉著自己胳膊的小手,說:“交給我,就為了你高貴的母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銀小姐深信不疑地點點頭,放鬆小手。金旗轉身對劫機者笑說:“格林先生,表演可以結束了吧。”

    劫機者眼睛裏掠過一絲驚駭,問:“你認識我?”

    “當然,你是美國加州人,今年三十六歲,職業機械工程師,身患絕症,一月之前被診斷出惡性白血病後周遊世界,你熟悉三國語言,包括中文,前不久去了北京、上海、蘇州,又來到雲南。可惜錢不夠繼續你的絕望行程,於是你想到劫機。我說得對嗎?”

    劫機者從恐懼到平靜,又恢複了一付厭世的神態,說:“很正確,也很幽默,你是誰?”

    金旗剛想開口,身後銀小姐插進來大聲說:“他是赫赫有名的賭石者,一眼千金的睹石者,看透你是很簡單的事。”

    “賭石者?很陌生的職業。你是美國聯幫密探嗎?我並沒有觸犯美國的法律呀。再說你又可奈我何,整機人的性命,包括先生你的性命都在我一念之間,你說你能怎麽樣?一眼金先生。”劫機者有點無賴了。

    金旗心裏覺得銀小姐的介紹很滑稽可笑,臉上卻依然冰冷,說:“先把你肮髒的手從銀夫人身上拿出!”

    劫機者一愣,無意識地鬆開緊抱著銀夫人的左手。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就反映過來,狠狠地把銀夫人摟進懷裏,吼道:“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有什麽資格?就憑知道你一身麵包、一根紅線的真像夠了嗎?”

    一言驚魂!什麽?弄半天這美國佬身上掛得是假炸彈?難怪怎麽能通過雲南機場安檢的。機長第一個反映過來,大步朝劫機者走去。

    銀夫人也醒悟過來,低頭狠狠咬了緊抱著自己的髒手一口,在劫機者慘叫聲中掙脫身子,跑了出來,轉眼間母女倆已經緊緊擁抱成一團。

    機長的鐵拳凶狠地砸在劫機者的下頦上,對方瘦弱的身子像破麻袋般空拋出一米遠,重重跌落在艙板邊。另一位年輕空乘人員竄過去迅速拉斷了所謂的“炸藥包”甩給機長,同時牢牢地按住了劫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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