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喚之二話沒說就奔上前去觀察起來。張韻懂石卻從沒賭過石,特別興奮,小挎包裏早準備好的超倍放大鏡、強光手電、聚光頭燈一樣不少地武裝起來,像模像樣地上前蹲上石前端詳著。不一會兒就在喊:“金哥,你看看這塊毛料的表現。”

    這是塊灰卡毛料,灰黃皮殼,有一指寬蟒帶。擦開處淺淺一層綠,往裏越來越淡成了冬瓜色。這些張韻當然看不見,在她眼裏小窗處的一層淺綠特招人愛。金旗走過來,湊著看了半天搖搖頭。張韻想問為什麽,話到嘴邊忍了回去。什麽時候該問,什麽時候不該問她還是懂的。

    張喚之已經看遍了西邊的四塊半賭料,盡管擦開的窗口都有不差的誘人表現,但是憑他多年練就的眼力知道這些毛料一個字“懸”。又看了幾塊,獨對一塊七、八公斤的小毛料感興趣。見金旗走過來,便輕輕用河市話說:“這塊黃鹽皮顆粒不大不小比較勻稱,風化厲害處也不見粗糙,像是老坑口料。擦開一角正在蟒帶頭,綠不濃卻有力,估計後麵有三指寬的色帶。金少是不是也看看?”

    金旗現在最無奈的是明明看清了,卻偏偏裝著認真看得樣子,真讓人又煩又累,還沒法不看。其實走過來時他一眼就看清了這塊毛料是一大堆毛料中唯一可賭的。擦開窗口往裏綠意五指般張開,手指變幻成雞油黃色,是典型的黃加綠品種。種地也不差,冰地略弱屬糯米地一類,有幾點蒼蠅屎還算幹淨。裝摸作樣後才說:“張總看得很準,一定有綠,而且是黃加綠,價格合適應該可賭。”

    “金少,估計值多少?”

    “十到十五萬之間是有利潤。”

    “金少再看看是不是還有一賭的,我們一起和唐大老板談。”

    金旗用嘴朝東牆一塊三十多公斤,黑灰皮毛料撇了撇,說:“五公分綠色帶一穿到底,很有賭性,三十萬有賺。”

    張喚之驚奇地湊上去,光憑斜向清晰的蟒帶的走向無疑有綠,再加上擦開的窗口迷漫著一層簿簿的綠霧,正是色帶的典型傍證。奇怪的是自己轉了一圈為什麽沒發現?張喚之轉身和唐大老板侃起價來。

    唐大老板也看好綠色帶那塊,說是後江坑口的老料,沒有五十萬想都別想。對那塊黃加綠反到不重視,開價僅二十四萬。張喚之的口氣也硬,兩塊最多五十萬,不行就算了。他還招呼張韻、金旗離開,等三人出了倉庫鐵門唐大老板才鬆口,無論如何要張喚之再加一點,把這筆生意做成了。最終加了二萬,五十二萬成交。

    哈哈笑看,張喚之拍了唐大老板伸出的手掌,說:“若回去切垮了,我會罵你。”

    “就後江坑口的一塊解開也要上百萬,切垮不可能,就怕張總切贏了也悶著發財不告訴我了。”唐大老扳一付心痛樣子,兩塊石料出手才五十二萬,完全沒有達到自己預定利潤,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又不能後悔,所以一路出來都唉聲歎氣著。

    張韻和南翠王會計一同去銀行劃卡完畢,毛料按老規矩暫寄。三人一起回到大街上,沒走幾步張韻就急著問:“金哥,我爸買下的兩塊毛料能切贏嗎?”

    金旗笑著說:“憑你爸的眼光準能贏,翻番還不至,若做成小件,利潤空間更大。唐大老板心痛得那塊後江老料確實不錯,是整庫中最漂亮的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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