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你請拍。”金旗連聲應著。在他眼裏“春眼”和“妖睛”雖有一拚,還是略遜一籌。“妖睛”是骨子裏的妖,“春眼”僅僅是美,勾人心神的美,兩者不是一條平行線。若說“春眼”是人間寶物,那麽“妖睛”就是仙界靈器了。掏出“妖睛”來不驚死他們才怪。不過金旗也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居然在一角不起眼的石角裏隱藏著一枚罕見的,令人神往的“春眼”,簡直開了個天大玩笑。

    周老板反映也極大,嘴裏哈拉子也流了下來。“春眼”的寶貴不僅僅是本身的稀有、珍貴,更重要的是吉祥的喻義。玩翡翠的人都知道“春眼”能映水綠,也就是說好的“春眼”不僅一盆水,甚至能把一缸水映綠。做翡翠都稱作這是招財進寶,別說擁有,就是多看一眼也旺財,所以周老板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滿盆綠水愣是不鬆神。

    鳳娟也入神地看著,一塊二寸見長的長型石片上像是繪著一隻丹鳳眼,瞳仁是一團濃豔綠色、眼簾處綠意漸淡、眼眶和眼簾是很深,近似墨綠色的線條,清晰地勾畫出雙眼皮和俏皮地挑起的眼角,活靈活現一隻丹鳳眼。一想到這隻丹鳳眼是他的,心裏覺得有隻小鹿在撞。

    “金先生,出售嗎?”徐老板試探著。

    “賣啊。你願出多少價。”居然一口答應出售。

    “我出六十萬。”徐老板搶先說。

    “我出八十萬。”這是周老板怯怯的聲音,看來臉皮真厚。

    “我出一百萬。”是肖雅仙在輕呼。

    徐老板一狠心喊:“我出三百萬!”

    周老板不甘示弱:“我,我出四百萬。”

    “我出一千萬!”居然是何文豪的聲音。他開始還忍著不出手,但是當他想到2002年香港國際珠寶展上一枚比這小下一半的“春眼”標價三千萬港幣時,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就喊出了一千萬。喊完後發現大家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像望一個怪物似的,他氣惱地重重哼了三聲。

    金旗笑著連連擺手,說:“別爭,別爭,我本人並不太愛錢(注意:這是假話!)既然朋友要就放了。一百萬賣給肖姐了。”

    話音剛落濺起一片驚聲,肖雅仙真地一下子投入金旗懷抱,香唇當眾在金旗的臉頰上熱烈地吻上……

    金旗暗忖這一吻值九百萬呀,以後還得想法多吻凢次,否則太虧了。

    有人笑有人歎、有人忿恨有人哀怨,碰上一千萬不售寧賣一百萬的神經病,眾人的心態能平靜麽?徐老板還算知趣,隻是一個勁地拍照,甚至還弄了一張手捧“春眼”的特寫,第三天居然登在陽州日報頭版,標題是:春眼照陽州。在報上春眼估價高達三千萬人民幣,這些全是後話不提。

    徐老板樂在其中,其餘幾位都高興不起來。肖雅仙當眾把何文豪的八十萬支票以及周老板的二十萬支票交給了金旗,並且自己也親簽了一份百萬支票遞過去,說:“金弟,姐占了大便宜該怎麽謝你呀。”

    怎麽謝?以身相許嚒。這個念頭隻能心裏想想。

    周老板總的來說隻是少賺而己,最虧的是何文豪何帥哥。所以周老板訕笑著說:“對不起何老板了,下次一定補上。”

    何文豪哈哈長笑,說:“沒關係,賭嘛總有輸贏,今天連輸兩場,說不是明天連贏兩場呢。周老板不必犯難,不必不好意思。鳳妹,我看你的那塊毛料就讓給我吧,我們公司正在找淺豆綠色的翠料,我還給鳳妹五十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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