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良臉刷地白了,怪叫著:“狡辯!狡辯!看來不給你厲害你是不會說了。打!給我狠狠地打!”

    話音剛落,兩旁早候著的三個打手猛撲過來,刹時拳腿交加。沒幾下金旗就感覺不到痛了,隻覺得自己在晃動,眼前紅紅一片,慢慢身子像浮了起來飄飄蕩蕩的,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一個光頭打手問:“齊哥,又昏過去了。再打下去恐怕沒命,要不要……”

    齊武良眼前在閃動著歇斯底裏的凶光,三條金桌腿呀,足足可以換三百萬,可是偏偏找不到!眼前這死鬼是唯一線索,就是鐵嘴鋼牙也要叫你開口說話!他竭力吼著:“用涼水潑醒繼續打,打到說出實話為止。打!”

    拳雨更急,腿風更狂……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好像沉在夢中,漆黑的夜幕中好大一輪月牙,傾潑著滿天銀輝。月光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很舒服,真想好好睡一覺,可是有人在喊自己,聲音是那麽焦急。竭力睜開眼睛,朦朧中一張柔美的臉正俯視著自己,好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紅嘟嘟的小嘴在動:“金大哥、金大哥快醒醒。”這是在喊自己嗎?渾身一震,虛相澄清,一切都真實起來。

    金旗大夢方醒,兩眼睜得大大的,問:“喜鵲,正是你嗎?”

    “是我,是喜鵲,金哥你終於醒啦。”喜鵲歡叫著,情不自禁撲在金旗胸前格格歡笑著。

    金旗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裏的床上,,渾身纏滿紗布像個白色木乃伊。思緒還停留在齊武良慘烈拷打自己的情景,所以不解地問:“喜鵲,你這麽會來的?是你給我包紮的嗎?”

    喜鵲搖搖頭,眼裏閃著淚光,露出驚恐的神情說:“那天我和煙姐正在店裏收拾東西,刀八來了。非要幹事,還拿出一疊錢摔在桌上,煙姐哄了幾句,刀八說出一段嚇死人的話。這家夥說跟著瘦鬼上你這兒來,就為追查三條金桌腿,結果把你很揍了一頓沒有任何結果。事後瘦子帶著他們連夜又趕到廢品收購站,又打又罵終於逼得王老板說了實話。在王老板床下還就找到了三條桌腿,外麵是鐵殼殼,裏麵灌滿金子。第二天瘦子就獎給他們每人一萬元。當時煙姐多了個心眼問你後來怎樣?刀八說打個半死扔下沒管。煙姐和我急得趕緊叫車趕到這裏,進屋一看嚇死了。金大哥渾身是血躺在外間地上,昏迷不醒。奇怪的是金大哥身上泛出一陣陣淡淡銀光,就像霧汽似的,血都幹了,就胸前有一攤血還濕淋淋的凝著。金大哥佩戴的月牙飾品浸泡在鮮血裏,就是那東西在血水中閃著銀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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