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笑問道:“有錢送不出去?”

    “中央要求沿江各省市嚴防死守,陵海現在對開發區也是嚴防死守,在北湖抗洪的那些開發區官兵的手機打不通,怎麽都聯係不上。”

    “他有沒有問過葉永光和錢誌永?”

    “問過。”

    “葉永光和錢誌永不告訴他?”

    “陵海那兩位借口部隊駐地在哪兒是軍事機密,未經陵海預備役營的代管單位同意不能泄露。”

    “他有沒有聯係代管鹹魚營的那個空降兵團?”

    “他倒是想聯係,可不知道怎麽聯係。”

    “他可以直接給鹹魚打電話呀。”

    “鹹魚要麽組織指揮搶險,要麽要抓緊時間休息,所以包括我在內都不能聯係鹹魚,鹹魚的手機也不能占線。”

    陸書記愣了愣,低聲問:“你沒打過?”

    秦副市長確認道:“沒有,鹹魚出發之後我就沒打過。”

    鹹魚一到北湖就組織指揮官兵們搶險,忙的連向副總l匯報工作的時間都沒有,給鹹魚打電話就是給鹹魚添亂。

    再說鹹魚是幹事的人,沒必要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更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讓鹹魚分心。

    “確實不能給鹹魚打電話。”

    陸書記微微點點頭,想想又說道:“羅紅新都被欺負成這樣依然能堅持原則,說明他還是有大局觀的。吃一塹長一智,被欺負欺負對他而言不是壞事,也隻有吃點虧他才能真正意識到基層工作的複雜性,也才能真正意識到他的不足。”

    “說到底還是缺乏基層經驗,跟葉永光、錢誌永玩心眼兒,他哪玩的過。”

    “所以說吃點虧對他而言不是壞事,葉永光、錢誌永給他上的這一課,估計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陸書記,那還讓不讓他去慰問?”

    “都已經沒他開發區的事了,他去慰什麽問。再說葉永光、錢誌永過河拆橋的這一課不能讓他白上,讓他長點記性、吸取點教訓,以後才知道幹工作要踏實,不能總想著走捷徑,更不能再傻乎乎的與虎謀皮。”

    羅紅新還是有能力的,隻是缺乏基層工作經驗,玩不過陵海的那兩位很正常。

    秦副市長意識到陸書記的良苦用心,笑道:“有道理,那我就不管他了。”

    陸書記沉吟道:“羅紅新不用去慰問,但你不能不去,等送走第三次洪峰,你親自跑一趟。”

    “行。”

    “對了,沉凡在忙什麽?”

    “陵海開發區尤其陵海港建設正在最關鍵的時候,葉永光和錢誌永本來不打算讓他回北湖的,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洪水不但卷土重來,並且大有會出現第四次乃至第五次洪峰的可能性,廣洲軍區又給他記了個二等功,他這個第一書記必須趕緊回到抗洪一線。”

    “有沒有走?”

    “走了,昨晚動身的。”

    “他是提前回來的,記了功又火急火燎趕回去,人家不會說什麽吧。”

    “不會的。”

    秦副市長笑了笑,解釋道:“鹹魚他們出發時隻準備了一個月物資,比如糧油,都快吃完了。油和瓜果蔬菜都可以就地采購,但大米不行,那邊的大米官兵們吃不慣。

    又比如一些設備的零配件,隻有在我們這邊或去東海才能采購到。所以沉凡這次不是兩手空空去的,而是帶著十七卡車物資去的。長航分局安排了一輛警車護送,他親自坐車押運。”

    “這就好。”

    陸書記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老秦,你過幾天也不能兩手空空去。這段時間各區縣和各單位捐了幾百萬,你等會兒打電話問問沉凡,那邊急需什麽物資,現在可以先準備著,到時候一起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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