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野俯看正在登船的董科長等人,追問道:“試航時要不要做試驗。”

    “要。”

    韓渝偷看了一眼正在跟董科長說話的學姐,如數家珍地說:“要先開足馬力測試主機的輸出功率和轉速。

    然後在百分之七十五的功率下測試軸承溫度和冷卻水的溫度。再進行操縱試驗,就是左舵三十五度,右舵三十五度,多來幾次,看看操縱靈不靈活。

    還要做慣性試驗,先全速航行,再停車,看能滑行多遠。再全速倒車,再停車……把計劃表上的項目都做完,估計要做到天黑。”

    傍晚隻有一艘客輪靠港,並且靠港時間很短,上下完旅客就要走,反劫船和解救人質的演練是搞不成了。

    隻能借試航回來的途中,搞一次救援演練。

    白龍港以東十七公裏處的一個沙洲上,有一條水泥船因擱淺斷成了兩截,前半截沉在水裏,後半截沒沉依然擱在江中間的淺灘上。

    現在水位不高沒什麽,過往船隻都能看到。

    等來年水位上漲,那半截沒沉的船就會往東漂,搞不好就會撞上過往的船隻。

    徐三野打定主意把那半截水泥船拖回來,見鹹魚又在看那個本家姐姐,調侃道:“這個小娘不錯,工作好,模樣好,跟你又是同學,可以談談。”

    “談什麽呀。”

    “談對象啊!”

    “徐所,別瞎說,人家跟我一樣姓韓。”

    “姓韓又怎麽樣,新海中學有個老師叫張夕根,他愛人叫張夕芳,都姓張,老家還都是一個村的,人家一樣結婚,隻要沒血緣關係就行。”

    “徐所,人家比我大!”

    “大幾歲?”

    “大兩歲。”

    “女大三抱金磚,你們隻相差兩歲,年齡不是問題。”

    人家是校花,是天上的仙女!

    跟人家一比,自己跟癩蛤蟆差不多。

    韓渝想都不敢想徐三野說的這些事,被調侃的很不好意思,急忙抓起通話器:“王隊長,王隊長,我要去機艙,麻煩你上來掌舵!”

    這孩子居然不好意思,看來缺乏自信……

    徐三野笑了笑,沒再調侃。

    下午的試航進行的很順利,救援演練也很成功。

    盡管比預計提前半個小時收工,但回到船廠碼頭天已經黑了。

    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去,晚飯安排在所裏的食堂,請船檢人員吃老錢做的江鮮。

    中午沒喝酒,晚上可以搞點。

    董科長本就是帶著考察沿江派出所值不值得港監局合作的任務來的,經過一天的相處,尤其這一天的見聞,讓他覺得沿江派出所將來真能幫上局裏大忙,這一喝就收不住了。

    他一手緊攥著徐三野的胳膊,一手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說:“徐所,我雖然不在江上執法,但我同事要在江上執法,他們將來少不了麻煩你。我借花獻佛,先代他們敬你一杯!”

    “談不上麻煩,我們公安是做什麽的,我們本來就要為你們在江上執法掃平障礙,做你們在江上執法的堅強後盾。”

    “謝謝,我先幹為敬。”

    董科長一飲而盡,又拉著徐三野的胳膊說:“徐所,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麽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馮局是部隊出來的,他是個爽快人,現在說你不一定相信,以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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