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又往沙袋右邊緣湊了湊,再跟我們說,“激大雞,讓他逼哨警分神。”

    我們仨意識到這裏麵的重要性。這回不僅是毒梟,連我和冷手也開罵了,各種難聽的詞一時間全出來了。

    大雞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兒,而且三個人一起罵,這種壓力不小。大雞怒了,也不再瞄準了,舉著槍對著哨崗打起子彈。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潛意識發揮威力了,有一槍還真差點打中地方。哨警身邊的欄杆上冒了一股煙。

    哨警忍不住了,再次調轉槍頭,對著大雞射起來。

    大雞身上冒出幾股血霧,而這一刻,鐵驢也行動了,他再次向右手邊的空地撲了出去,一把將槍撿了起來。

    鐵驢為了爭分奪秒,這次開了一把盲槍,說白了全憑一種感覺,拿起槍舉著就射。之後他一邊開槍一邊觀察形勢,慢慢調整射槍角度。

    這把手槍裏的六發子彈,被鐵驢打出去時,頻率簡直跟衝鋒槍沒太大區別了。

    我躲在沙袋後麵,不敢露頭所以不知道這六槍都打在哪裏了?但開完槍後,鐵驢沒有逃回來,反倒有種鬆了口氣的意思。

    而哨崗處還傳來一個人的慘叫,隨後砰的一聲,似乎有人從哨崗上掉了下來。

    我們仨都麵露喜色,先後跑出去跟鐵驢匯合了。我和毒梟都對鐵驢豎大拇指,冷手卻隻是幹笑,沒啥肢體上的動作表示了。

    不過我無意的看向冷手一眼,發現他眼角有點濕潤,我挺納悶,心說這是哭了的節奏?

    他為什麽哭?就因為看到鐵驢斃敵了?這也不至於啊,尤其他還是軍人出身,性格很爺們的一個人。

    我是想不明白了。而且冷手眼角濕潤也就是短短一瞬間的事,之後又恢複常態了。

    少了哨崗的威脅,我們也不再耽誤了,對著哨崗衝過去。

    這一路上了,鐵驢跑著跑著還發現貓膩了,跟我們說,“有人剛來過這裏,看方向奔著小門去的。”

    我猜他這結論又是通過足印辨認得到的,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黑痣。

    如果這一切成立的話,說明黑痣已經越獄了,因為小門附近根本沒黑痣的屍體。另外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的,黑痣怎麽逃脫這守門哨警的槍的?

    這樣等來到小門旁邊時,我們也看到受重傷的哨警了。其實大牆少說有四五米高,他直接摔下來,還是大頭衝下的,肯定必死無疑。

    但剛才鐵驢隻是讓他肩膀受傷了,另外下落途中,這大牆上凸出來一小塊擋板,哨警被擋板攔了一下,這麽一緩衝,他落到地上後竟撿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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