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驢一直熬到了半夜,這時B監區的燈也都滅了。但沒等我倆等到害我們的人露麵時,出現別的岔子了。

    一層某個牢房裏,先是傳來很小聲的哼哼聲,緊接著,這哼哼聲越來越大,裏麵還帶著痛苦的味道。

    我和鐵驢本來沒太在乎,但漸漸地反應過來了,我心說糟了,這牢房的人一定是吃了中毒包子了,算時間也正好,他們體內的毒性發作了。

    我和鐵驢不躺著了,全從床鋪下來。我倆湊到牢門口,靜靜聽了一番。

    我耳朵不行,沒聽出個門道來,而鐵驢呢,臉色下沉,跟我念叨,“看架勢好像是老貓的牢房。”

    突然間,我心裏就跟被無數個針刺了一樣,心說糟了,害我們的人還把主意打在老貓身上。

    這哼哼聲實在有些走音,我辨認不出是不是老貓叫的,或許是他牢房裏其他犯人喊得呢?

    我們不排除這個可能。鐵驢顧不上那麽多了,還對著牢門外大聲喊了一句,“狂暴獸,你能聽到我說話麽?”

    如果老貓身子無礙,肯定會應答的,但沒人回應鐵驢,這不是好現象。

    老貓可是我們的兄弟兼隊友,這次越獄任務,他更是整個計劃的主心骨。

    鐵驢急了,對著牢門使勁踹了幾腳,隱隱有種意思,想把牢門踹開,他好出去看看老貓。

    他力道用的不小,但牢門那麽結實,都是鐵柵欄的,怎麽可能被他踹壞?

    鐵驢試了幾下,也有種發泄的意思,之後又扯嗓子對監區大門喊,說有犯人生重病了,快來人過來看看。

    鐵驢和我也是B監區的大佬,雖然今天才上任,卻也有大哥的派頭了。

    鐵驢聲音剛落,就有犯人對著監區大門喊著同樣的話。先是一個兩個的犯人,之後是幾個幾十個的一起喊。

    這一下B監區炸鍋了,跟菜市場有一拚了。我也沒法子知道,配合我們的人裏,有沒有冷手和毒梟。

    這麽鬧了一支煙的時間吧,監區大廳的燈亮了,大門也有動靜了,憨獄警帶著斷指獄警以及其他幾個同事,急三火四的走了進來。

    他對我們這些犯人整體炸鍋的現象很不滿意,扯嗓子讓我們別喊了。

    但當前形勢根本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控製住。憨獄警還來了脾氣了,繼續加大嗓門,讓犯人都別幾把亂叫了。

    他還對著離他很近的幾個牢房走去,舞電棍威脅著這幾個犯人,讓他們當先止住亂喊。

    本來看著憨獄警受銼,這該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但當務之急,找人去老貓牢房看看什麽情況更要緊。

    我倆不得已,又帶頭偏向憨獄警了,喊著讓其他犯人都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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