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純屬想岔了,鐵驢更詳細的解釋一句,我走後,這倆俘虜偷偷服毒自殺了,他倆的死倒是跟我沒啥直接關係。

    我又想另一個問題,薑紹炎曾跟我說過,很多殺手或特種兵都在嘴裏放著一枚毒囊,藏在力士牙後麵,既然薑紹炎知道過這種情況,為何審訊時不事先防備這一手呢。

    我也這麽問了一句,鐵驢這次又聳肩了,告訴我,他和薑紹炎早就留意這個呢,但兩個殺手的毒囊根本沒在牙後麵,具體藏在哪裏也不清楚,但他們就是離奇死了。

    我暗歎口氣,心說陳詩雨的手下是越來越厲害了,哪怕是最後留給自己的“子彈”,也算計的這麽周全。

    但我們也沒太灰心,因為還有一個敵人沒死,我猜他之所以不想死,一定是殺手裏麵的膽小鬼吧。

    我跟鐵驢不多說啥了,湊到薑紹炎身邊,看起審訊來。

    薑紹炎為了套話,幾乎把點穴功夫施展的淋漓盡致,對敵人身上時不時的搓搓點點。

    敵人疼完了,整個臉都扭曲起來,五官快湊到一塊去了。他又死扛了一會兒,最終卻熬不住,頂著滿腦門的汗,哆嗦的念叨句,“我招了!”

    薑紹炎停下點穴,給他緩了半分鍾。敵人又說,他這麽一招,老大肯定不放過他,也希望我們能給他一個活路,至少以後能隱居起來,保住晚年。

    說實話,我對叛徒是很反感的,覺得這些人不講義氣,但話說回來,我們現在也確實需要陳詩雨那邊逃來的叛徒。

    我沒接話,卻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可他的要求了。

    薑紹炎臉色很冷,也不知道想啥呢,最後指著叛徒說,“能不能給活路,看你一會陪不配合,快說!”

    叛徒一橫心,嘴止不住了,把他知道的很多事都說了出來。比如這次怎麽來的,陳詩雨那邊又對他們這些人怎麽交代的,等等此類的。

    我聽得很仔細,也打心裏得出一個結論,陳詩雨辦事果然老辣,甚至背後的隱藏勢力很強大,不然他們怎麽能弄到軍用海豚,怎麽能有紅色殺人機器呢?

    叛徒也不是啥都清清楚楚的,說的這番話裏也帶著一點點他的猜測。他覺得陳詩雨跟軍方有接觸,尤其還能這麽清楚的掌握到我們行蹤,或許我們這邊有內鬼。

    我、鐵驢和幾個三副時不時用眼神交流一下,較真的說,前兩次案子,長白山和且末之行,警方內部確實有幾個被陳詩雨收買的蛀蟲。

    我懷疑這次的內鬼,會不會跟這幾個三副有關?而三副他們呢,對鐵驢有一定的了解,畢竟鐵驢是老人了,而對我不太熟悉,他們看我的眼神也有點怪,或許覺得我是內鬼呢。

    我們幾個各懷心事。我有個計劃,一定要跟這叛徒多溝通,撬他嘴巴,隻要挖出更多消息來,內鬼保準無所遁形。

    薑紹炎卻突然扭頭看了看我們,嘿的冷笑一聲,接下來他做出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詫異的舉動。

    他再次伸出手指,不過不是為了嚴刑逼供,而是對著俘虜的太陽穴,全力戳了過去。

    這是下死手了,鐵驢最先看出不對勁,喂了一聲想過去攔著,但薑紹炎下手太快,我聽到哢的一聲響,估計俘虜太陽穴附近的頭骨都有點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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