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肉都掛在鐵八爪的爪子上,這讓我想起魚餌了,隻是這餌是人肉做的。

    薑紹炎瞄準後把鐵八爪拋了出去。鐵八爪砸在水麵上,激起一小股水花,又迅速下沉。

    薑紹炎握著繩索,又一點點的往回收。

    這期間我也在分析,結合剛才特警說的情況,我覺得河裏出現的東西,或許是條大魚,不該是人。而且我對薑紹炎拽鐵八爪沒報以太大希望,因為要真是魚的話,它不會那麽輕易上鉤的。

    但沒過多久,薑紹炎手裏就一頓,我看繩子有點吃緊了,說明真有東西咬到上麵了。

    更怪的事還在後麵,這繩子越來越緊,薑紹炎竟都被帶的往前走了一步。

    薑紹炎上來倔勁了,把雙腳往地上一拄,讓全身力氣都集中在手上。我們現在不是競技比賽,也不能看著他這麽賣力,我們卻無動於衷。

    我和鐵驢全上去幫忙了,跟剛才拽幹屍類似,我們仨一起倒手。

    河裏的東西扛不住了,一點點被拽過來,等它快上岸的時候,我們仨也不再原地待著了,一共接著拉繩子的勁兒,往後退了退。

    那倆特警分別在繩子的左右兩邊,還共同舉槍等著。

    那東西浮出水麵很突然,我冷不丁見到它,被嚇了一大跳。它確實長著人腦袋,而且較真的說,它應該還算是個人。

    它留著卷卷的長發,有嬰兒般大小,不過麵相猙獰,鐵八爪正好卡在它嘴巴上,在我們每次拽扯之下,一股股黑血從它嘴裏流出來。

    它還不放棄呢,拚命扭著身子,等全上岸了,它根本不會走,隻能像動物或蟲子一樣,在岸邊爬。

    我想起大盜村裏那個神廟了,裏麵不就掛著一堆死嬰麽?難道那些死嬰是實驗失敗品?而眼前這怪物,就是實驗成功後的產物?

    連帶著,我想到河童了。我知道從傳統意義講,這怪物跟河童不太沾邊,但既然它是河裏出來的,我姑且也把它叫做河童吧。

    長發河童似乎很怕我們。但薑紹炎對它興趣很大,還讓我跟鐵驢拽著繩索別鬆勁,他想離近了跟河童溝通一下。

    河童故意,也盡可量的跟薑紹炎保持距離。薑紹炎最後半蹲著,跟河童打招呼,先強調我們沒惡意,又問它能不能聽懂我們的話?

    河童沒反應。有個特警想的更多,在薑紹炎這話之後,立刻用吐火羅語問了一句。

    他嘰裏咕嚕說啥,我不清楚,估計也是打招呼之類的吧,但河童聽完反應很大。

    它沒了害怕的樣子,更多是憤怒,而且也真凶悍,被這股勁一帶,它使勁一扯嘴巴。

    我跟鐵驢手上力道一鬆,發現河童脫離鐵八爪了,而在鐵八爪上,留下了一截舌頭。

    河童嗚的叫一聲,又奔著特警撲過去。這一係列舉動,實在過於突然。特警沒料到,等想舉槍瞄準時,河童都已經撞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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