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鐵驢都點頭,讚同這個特警的話,白線頭既然能附在女屍子宮裏,不是寄生蟲還能是什麽?

    薑紹炎卻看著特警,搖頭說他隻說對了一半。隨後補充,“準確的說,這不叫寄生蟲,而是寄生蠱,再詳細點,它應該是情蠱的一種。”

    我心裏異常震懾,情蠱的名字我太熟悉了,不少電視電影、小說新聞上都能見到。如果真像薑紹炎說的,這真是情蠱,那這些妖女豈不跟苗族掛上關係了?

    這裏是且末,苗族在湘西,它們相差這麽遠,甚至有種十萬八千裏的感覺。單從這方麵看,我又覺得薑紹炎的結論不對。

    鐵驢更直接,咳咳幾聲,試探的問薑紹炎,“烏鴉,你確定沒說錯?”

    薑紹炎不多解釋,又讓我繼續給其他幾具女屍解剖,當然了,下刀部位也都針對下體。

    鐵驢和三個特警幫著忙,把一具女屍抬過來,等我解剖完,他們又把女屍抬走,換下一個,成了地道的搬運工,而我每解剖一具,都能從她子宮裏發現白線頭,尤其解剖最後一具女屍時,還發現她小腹上還紋著一隻小青蛇。

    我本來沒在意,心說隻是紋身而已。薑紹炎卻興趣很大,還指著小青蛇讓大家看。

    我們五個當然看不出個啥來。薑紹炎也不賣關子了,說了一件事。

    有一個古民族叫三苗,活躍在黃帝至堯舜禹的時代,參加過九黎的部落聯盟,也被稱為九黎之後。本來分布在長江中下遊一帶,也就是古洞庭湖和潘陽湖之間,因不服禹的統治,跟禹大戰一場,戰敗後開始衰微下去。

    雖然史書和文獻上對此民族的記載比較少,但也有學者認為,三苗是苗族的祖先,因為它這個民族在穿著打扮和養蠱下毒上,都跟湘西苗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近幾年,薑紹炎在一次破案時,更收到一份意外的資料,它指出,三苗後裔有一部分還在古西域地界活躍著。

    他聯係著種種,尤其三苗人還崇拜著蛇圖騰,才有了剛才那個結論。

    我們都默默聽著,我覺得薑紹炎的話真夠猛料的,也壓根沒想到,女兒村竟然跟苗有聯係。

    我並非隻帶耳朵不帶大腦,往深琢磨,又問薑紹炎,“她們是三苗後裔,那活屍大盜又是什麽?他們兩者有什麽聯係?”

    薑紹炎皺眉,承認他不知道了。隨後指著遠處的圓形石門,跟大家說,“這案子牽扯的事太廣,咱們想要弄懂,要進那裏。”

    我望著石門,其實它就是一堵門,但說不好為啥,我心裏卻有股子不安勁兒。

    薑紹炎也不多說三苗女的事了,給我們下命令,“一起往石門那裏走,這一路上多留意這些三苗女,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另外也注意地表,看能不能發現大盜和駱駝的足跡。”

    我們也都歇夠了,立刻行動。

    我們六個排成一橫排,這樣每人檢查一條“道”,避免重複。

    大家都有各自檢查屍體的法子,要麽摸脖頸脈搏,要麽探鼻息這類的。而我用的另一個手段,看瞳孔。隻要三苗女的瞳孔散開了,就證明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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