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心都懸著,也暗暗祈求,這食人魔別再出現了。可就跟我唱反調似的,有一個超大的水柱從我們船前方出現了。

    這水柱消失後,我看到有人腰般粗細的觸角,屹立在水麵之上。

    這次我看的很清楚了,這其實是一種藤,觸角就是它的莖。

    我腦袋有點混亂了,心說自己也知道,像豬籠草這類植物,確實打破了植物界常規,能動,但眼前這個食人魔,到底是什麽品種?怎麽能動的這麽厲害,還能纏人攻擊人呢?

    薑紹炎跟鐵驢看到這麽大的觸角後,跟我反應不一樣,他倆有點緊張,更有點激動。

    鐵驢念叨句,“主幹出來了。”薑紹炎是冷笑一聲,念叨句,“以屍養水,以水養藤,魔心羅漢是個畜生!”

    隨後倆人使勁開槍。

    食人魔的主幹很耐打,雖然時不時疼的哆嗦一下,但一點要落回水裏的趨勢都沒有。我覺得我們這麽熬下去不是辦法。

    我正琢磨咋辦呢,變化又來了。

    在我們船周圍,出現了十多個小觸角,還很有組織性和紀律性、分幫分派的,各奔我們仨而來。

    我的腰間、雙腿和一隻胳膊,都被幾個觸角纏住了。它們還想使勁拽,把我弄到水裏去。

    我肯定不讓它們得逞,不然水裏是它們的天下,到時想怎麽折磨我都行。

    我使勁板著身子,往逆向使勁。我也很想現在有把鋒利的刀,這樣能把這些觸角全割斷。

    問題是,我沒有。

    我這麽扛了幾秒鍾,覺得身子都快散架子了。我純屬來了一種頓悟,想到注射器了。

    我用還能自由活動的那隻手,趕緊把注射器摸出來,先對腰間的觸角刺進去,稍微推點毒藥進去。

    這次有了效果,這觸角跟觸電一樣,鬆開我的同時,也狂抖著縮到水中去了。

    我又如法炮製,對其他觸角進行注射。

    我覺得自己很留意尺度了,沒那麽大肆的敗家浪費,但等把這些觸覺全弄走之後,發現注射器裏隻有半管子藥了。

    我暗自責備自己,咋就不能再省點呢,隨後又看著薑紹炎和鐵驢他倆。

    他倆雙手都被束縛住了,也在跟觸角死磕著,尤其鐵驢,半個身子都被拽到船外去了,卻咧個嘴呃呃叫著,依舊跟觸角拔河。

    我舉著注射器,想跑到鐵驢旁邊幫忙,但真是點背,剛跑一步,有個稍大的觸角從身旁水中伸了出來。

    它速度快,一下勒住我脖子了。

    我徹底逗比了,被它拽的仰頭躺在船上。我的位置很不好,看不到後麵,雖然想用注射器,卻怕一不小心刺在自己脖勁上。

    我這麽一耽誤,沒及時反擊,觸角加力了,又狠狠一拽。

    我跟鐵驢差不多了,半個身子全懸在船外麵,但我的情況更糟,注射器脫手掉到水裏了,眼前全是雪花,腦袋裏也全是亂七八糟的畫麵。

    這是窒息的一種征兆。在這麽下去,我缺氧之下,或許沒等掉到水中就已經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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