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紹炎和鐵驢都舉槍準備著,我又負責打手電了,與此同時也緊張得盯著這些小水柱,想著食人魔出水時會是什麽樣?

    但這就是一個幌子,突然間,在離我們船舷很近的水裏,伸出兩個觸角。

    這觸角烏黑色,上麵看著略微有點粗糙,坑坑窪窪的,有小孩胳膊一般粗細。

    它們直奔薑紹炎和鐵驢的腳,速度不快不慢,卻讓人難以躲避,分別纏在每個人的腳踝之上。

    薑紹炎跟鐵驢是好樣的,臨危不亂,都拿出一副很淡定的態度,舉槍對觸角打起來。

    砰砰砰的,一發發子彈都射在觸角之上,也把它們射穿,溢出一股股的紅水。我一下明白了,趙錢孫李船上的“血”,其實就是從觸角裏流出來的。

    觸角並沒因此斃命,反倒上來一股凶勁兒。它們力氣真大,一拽一下,讓薑紹炎和鐵驢都扛不住的單膝跪在船上。

    薑紹炎罵了句他娘的,又對鐵驢提醒,“用刀!”

    這哥倆很默契,一同棄槍摸刀,還同時揮舞出去。匕首太鋒利了,都能削鐵如泥,何況對付這種觸角。

    一下子,纏在每人腳踝上的觸角都斷了,落在船板上,剩下那兩個斷肢觸角,一邊噴著紅水一邊嗖嗖的落回水中。

    薑紹炎跟鐵驢一時間鬆快下來,全喘著粗氣。我是沒親身經曆被觸角纏的感覺,也沒參與剛才的搏鬥,不過我的大喘氣不比他倆差。

    鐵驢還用腳對著觸角使勁搓了搓,皺著眉說,“這個食人魔比三年前那個還要大還要厲害!現在就咱仨,也沒重武器,絕對鬥不過它!”

    這話聽著掉士氣,但我知道,也是實情。

    薑紹炎唾了口,接話說,“打不過就逃,別光想著救人了,咱們保命要緊。”

    我跟鐵驢應聲附和。鐵驢又舉槍半蹲著站在船上,我跟薑紹炎一起劃船,想這麽樣的撤離。

    可船剛往回走沒多久呢,我感覺到船底傳來一種力道。隨即也有一股扭動的勁兒傳了上來。

    我猜一定是那個觸角,它附在船底了。

    這種情況我們遭遇過一次,那次它隻是讓我們船轉了半圈,誰知道這次很嚴重,這種力道越來越大,我們的船也越轉越快。

    我看著眼前的景色,覺得它們嗖嗖直往後退,我也被繞的有點暈,就好像自己被丟到洗衣機裏了。

    薑紹炎跟鐵驢稍微緩緩就適應過來,他倆半蹲著,用手槍對著船底的水域,玩命的開槍。

    一時間我們船四周全是被激起的小水花。但很快他倆子彈都打光了,薑紹炎急忙換彈,鐵驢則直接拿起卡賓槍。

    這卡賓槍是半自動的,鐵驢打一槍拉一下,這麽維持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子彈打到觸角的敏感部位了,還是有啥別的原因,觸角突然放棄我們,船上受到的外力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趕緊狠狠劃幾下水,讓船停穩,這期間薑紹炎跟鐵驢都把彈藥換好,我們又保持原來的配合與陣勢,繼續開足馬力,駕駛小船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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