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很認真地將信件一一看完,井壽多丸不時地提醒,“叔叔小心一點,別把爸爸媽媽給我的新弄壞了,小心一點……”

    前半夜很順利,順利地讓井壽老頭兒和兩個年輕男人感到詫異,當找到了一條山腹中的小溪邊上露營,林昆和井壽老頭兒坐在一起,井壽老頭兒看著一旁的小灰灰和海東青,喃喃道:“可真是奇怪了,或許跟他們兩個有關吧。”

    說話的功夫,草地裏一陣沙沙聲,大蛇和它的兩個響尾蛇小弟出來了,井壽老頭兒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它們。”

    說完,井壽老頭兒看著林昆,“年輕人,你是個了不起的馴獸師?”

    林昆將大蛇招了過來,摸了摸它身上的鱗片,大蛇盤在了他的麵前,林昆笑著說:“我不是什麽馴獸師,它們都是我的朋友,老先生你說奇怪,是指哪裏奇怪了?”

    林昆摸出煙遞給

    井壽老頭兒,井壽老頭兒接過煙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呲開了嘴裏的大黃牙,笑著說:“嗬,好煙呢。”

    林昆掏出打火機替他點著,井壽老頭兒咂巴了一口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然後眯著眼睛打量著漆黑的四周,道:“這大山可是魔鬼山,倒不是說別的,而是這裏山裏的野獸多,那些野獸神出鬼沒,一點突然出現襲擊,人在這滿是荊棘的地方難以挪動,逃不掉也躲不過,可咱們這一路走來,隻是聽到了一些聲響,卻並沒有跳出來攻擊的,所以我想啊,肯定和你帶著的狼、鷹、蛇有關,動物的警覺性都是很高的,他們一定是感受到了危險所以不敢出來,否則就憑我帶來的兩條土狗獵犬,根本震懾不住。”

    林昆看向不遠處和兩條土狗獵犬玩在一起的井壽多丸,道:“老先生,你的兒子和兒媳婦真的在城裏工作麽?”

    井壽老頭兒夾著煙的手停住了,臉上的表情露出哀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歎出來,他整個人似乎更蒼老了,“我的兒子、兒媳都已經不在了,他們去城裏的第一年就出了意外,我托人把他們的骨灰偷偷運回老家安葬,考慮到孩子太小,就一直都沒有告訴他,隻希望他長大一點能夠承受了,再告訴他已經是個孤兒了。”

    眼淚從井壽老頭兒的眼眶滑落下來,這個全村最刁鑽狡猾的老人,這時就像是一隻瘦骨嶙峋而又哀傷的老狼。

    兩個年輕的男人在書裏紮上來了魚,這大山的溪水裏遊動著大魚,這些大魚成年累月也沒見過人,當手電照下來,它們這時已經在睡覺了,隻要用樹杈做成的魚叉一紮一個準兒。

    烤魚的香味撲鼻而來,銅山和這兩個年輕的男人一起動手,他們一邊烤著魚,一邊打著手勢彼此交流燒烤的經驗,雖然聽不懂彼此在說什麽,但時不時發出一聲哈哈大笑。

    龍本相一兄弟三個,則一直坐在臨時搭起的一個帳篷前,他們的麵前有著一個小火堆,上麵支著一個熬湯的小鐵鍋,鍋裏放著的是山裏采來的野生蘑菇和最先抓到的兩條魚。

    三兄弟吃著幹糧,他們看似在說說笑笑,目光卻是一直飄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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