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天空中沒有星光,月亮也是半遮半掩,烤魚與魚湯的香氣在林子裏彌漫,引來了周圍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在有小灰灰、小海冬青、大蛇、兩條響尾蛇鎮著,讓那些暗處蠢蠢欲動的野獸隻敢遠遠地看上一眼,不敢靠近分毫,如果他們敢為了那篝火上烤著的魚肉硬著頭皮過來,那麽很快它們將會變成架在火堆上的肉……

    龍本相一兄弟三個負責熬魚湯,魚肉烤好了,魚湯也熬好了,井壽老頭兒取出了幾隻舊碗分給幾個人,喝著魚湯吃著魚肉,額外還有一些幹糧。

    林昆和銅山端著魚湯沒有喝,也衝井壽老頭兒使了個眼色,井壽老頭兒狡猾了一輩子,馬上就會意了,他不太好直接阻止孫子喝魚湯,就假裝不經意打翻了孫子手裏的破碗。

    碗落在地上摔碎了,井壽多丸嚇了一跳,小家夥連忙閃到一邊,那濺起的魚湯把他的腿燙疼了,他跑到了溪邊用涼水洗。

    井壽老頭兒也阻止一起來的兩個年輕男人,他笑著衝其中的一個說:“阿三,這魚是山裏的絕種魚,你家女人還沒懷孕呢,你要是喝了這燙,你可就變成絕種的男人了。”

    這男人聽完後哈哈一笑,把碗裏的魚湯給潑出去了,罵道:“MD,我還真忘了這碼事,幸虧你這老東西提醒我,不然我那女人更別想下出個蛋來,我就抱不上兒子了。”

    井壽老頭兒又去勸另一個男人,也是旁敲側擊地說著,可這男人別看個頭不高,滿口的黃牙說起話來賊難聽,根本就不聽勸,他和那阿三是留守在村裏唯一的兩個青壯年,他平時偷雞摸狗,爬人家留守婦女的牆頭偷看人家洗澡、撒尿,甚至還曾想強行猥褻過留守婦女,被一群老人孩子給揍了。

    如果不是村裏找不到其他的壯年了,井壽老頭兒是絕對不會讓他進山的,他一邊罵著井壽老頭兒,一邊吹著魚湯,然後哧溜溜地喝了一大口,嘴上大笑道:“鮮,好喝!”

    龍本相一兄弟三個見林昆、銅山都沒喝,臉上有些急了,龍本相一一副

    假仁假義的模樣,衝林昆笑道:“林先生,你試試這魚湯,我們兄弟的手藝可不是賴的。”

    林昆笑著說:“我不喜歡喝魚湯。”

    龍本相二對銅山說:“這位兄弟,你也嚐嚐我們的魚湯吧。”

    銅山性格耿直,直接瞪著眼睛道:“你們這湯有問題。”

    此話一出,龍本相一兄弟三個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龍本相一眯著眼睛笑著說:“這位兄弟,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是說我們兄弟幾個在這湯裏麵做什麽手腳了?”

    銅山沉著臉道:“我剛才見你們三個在那邊嘰嘰喳喳,從懷裏摸出了個小瓶子往湯鍋裏倒,別跟我說你們倒的是調料。”

    龍本相三不高興了,站起來道:“我們倒的就是調料,這燙如果沒有調料,還能喝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竟然懷疑我們,我看接下來我們不用一起翻山了。”

    銅山也謔的一下站了起來,“要是沒問題,你們先喝啊。”

    龍本相三不說話了,龍本相一、相二兩個也不說話了,湯碗就擺在他們的麵前,可誰也沒有端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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