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繼一頓,下一秒怒不可遏,“你在說什麽!”

    “怎麽?聾了?要我再說一遍嗎。”

    上明繼正要衝上前,這時,上明弈卻道:“我賠。”

    江月初一愣,看了一眼那張桌子,破爛得稀碎,再回過眼來看著上明弈的肩背,堅實有力,言簡意賅地說了句,我賠。

    這短短兩字,可是值五百金子,不是五百兩,而是五百金子!上明弈哪裏來的這麽多錢,還是說上明弈一直都很有錢的?

    是了,江月初忽的想起了玉龍宮,他可是玉龍宮宮主啊,應當是不缺錢的。

    上明繼對著赫夫人無事般冷笑著,雖是冷笑,可那雙虎牙露出來卻是十分燦爛,看得出他得意之色,“聽到沒有老太婆!我大哥在,不差你這張破桌子不賠!”

    江月初聽了許久,心下也跟著默默揣測了許久,覺得是時候要說些什麽了,她在上明弈身後站了出來,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是做什麽的?”

    上明繼先是一驚,方才她一直站在上明弈身後,他還沒發現她呢,如今她這般站出來,上明繼露出的虎牙微笑頓的一滯。

    江月初一眼便看到上明繼臉上黑沉的表情,一雙寒眸冷冷的盯著自己,她一愣,不知上明繼這是何意?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正要說話,“你.....”

    卻被赫夫人哼的一聲打斷,她轉身回房,不忘交代,“你管好你的人,可不要亂來,在我這裏打架,打壞東西可是要賠的。”

    江月初一愣,知道她要交代的人正是上明弈,她慢慢挪過眼神,抬頭看著上明弈,隻見他並沒有被那清冷的語氣說得半分蹙眉,反倒應著,“是。”

    原來上明弈也有不高高在上的時候啊!

    江月初一愣,忙否定了這個說法,倒是忘了,上明弈在她麵前也是這般謙和的,而這謙和之態比現在還要溫和好幾倍,說得上是溫柔似水也毫不誇張。

    想到此處,江月初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一時移不開眼了。

    是了,在她麵前他不就是毫無威嚴,時時都在溫言討巧自己的普通人嗎。除了初次相見的一絲寒冷,上明弈在她麵前可是從不端起架子的。

    聽著上明弈應著,赫夫人便無再說別的,轉身回了房間。

    與此同時,上明繼搶步上前,一雙冷眸直勾勾地盯著上明弈身旁之人,語氣淺薄,“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這話是說給上明弈聽的,可鋒利的眼睛卻是緊緊看著江月初,江月初被他盯得心裏發毛,手便不知怎麽的,竟無意識地揪著一小角上明弈的袖子。

    上明弈感知到了江月初的無措,隻輕聲在她耳邊細細說了句,“別怕,我在。”

    其實江月初並不是害怕,上明繼也沒什麽好怕的,她也不知突然為何會這樣,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急需得到可靠之人的依靠般,於是她便無意識地,湊過去揪住了他的衣袖。

    隨後,隻聽得他道:“你怎麽來了?”

    上明弈的答非所問,上明繼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大哥,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使命是什麽?這個女人,終究會成為你的羈絆,你的負擔,你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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