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解釋了為什麽秦漢的長城和大明的長城修建的位置差這麽多,因為兩個時代的氣候完全不同。為什麽唐朝吐蕃是大患,唐後再也聽不到吐蕃向外侵略了。因為他們的氣候變了,那塊高原上近一千年已經沒有多少人口了。”

    張溥點了點頭。表示完全聽懂了。

    今年是崇禎元年。從今年開始,北直隸聽說就沒下雨,赤地千裏,草木枯黃,難民遍地都是。

    好多地方河兩岸樹皮都沒有了。

    他們從北塘上岸,這一路上看到薊運河兩岸土地龜裂,寸草不生。

    隻有過了遵化城,西邊的大片土地,在河兩岸兩側目光所及的很遠,遍地都是綠油油的稻田。

    那些水稻不知道是什麽品種,比江南的秈稻高出很多,看著十分茁壯。水稻已經臨近收割,沉甸甸的稻穗顆粒飽滿,壓得水稻低頭在風中搖曳。

    河邊矗立著巨大的水車。這麽大的水車,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看的震驚不已。

    不停旋轉的水車,日夜不停的把河水提升到了高處,然後再自流下來,進入溝渠,用於灌溉。

    而遠處的半高地上,也鬱鬱蔥蔥的長滿了不認識的莊稼,小樹一樣高。

    也已經到了收獲的季節,莊稼已經幹枯,呈現出金黃色。看著非常的壯觀,在風中起伏搖曳,像是海浪一樣。

    多倫城在很北的地方,那邊冷的早,無霜期短,種的都是早熟品種。那邊莊稼已經收割。

    遵化這裏還沒有收割,所以看著非常的震撼。

    張溥四人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

    據說他是大明二百年來,最年輕的錦衣衛指揮同知。也差一點沒成為一地最年輕的指揮使。

    這一切都是他來了之後,帶來的變化,才用了僅僅一年的時間。

    當時,他們在船上看的幾乎驚掉了下巴,幾乎以為這裏不是長城腳下的塞北,而是回到了江南。

    船工說,這些地都是這位楊老爺的。河邊都是水田,遠處的每一畝旱地都有一口井,用來灌溉。

    四人都聽傻了,用人從井裏提水灌溉,這累死也幹不過來啊。

    船老大笑著說,幾位客官是南方來的吧。這井水是壓水機壓出來的。用人提水,怎麽幹的過來。我們這裏都用機器提水,甚至很多地方都是用風車加龍骨水車提水的。完全不用人力了。

    四人驚歎之餘,也深深的有些嫉妒。

    現在糧食都漲上天了,這個楊大人,這麽多得土地,這麽好得收成,這得收獲多少糧食啊。

    北直隸糧價都快是江南十倍了。

    最震撼的,就是路過薊運河的支流州河河口時,看到的那個還在修建中的巨大的水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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