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濺到女人的手腕上。

    她眉頭輕擰了一瞬,又很快鬆開,低聲說了句“抱歉”。

    魏清頌盯著她擦拭腕表的動作,看了片刻,忽然勾唇淡笑。

    唇角弧度恰到好處,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陳小姐不用緊張,這次請你過來,隻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女人錯愕地抬眼,與她對視一秒,又飛快垂眸,掩蓋住眼底的慌亂:“你,你怎麽知道我姓陳?你認識我?”

    魏清頌仍舊直直盯著她,慢悠悠地說:“這款手表,是D·L上個月剛推出的最新限量款,價格不菲,目前隻售出兩支,其中一支的持有者,是當紅影星菲婭,前兩天,她還戴著這支表現身國外參加活動,上了頭條,所以,你應該就是另一支表的持有者,隔壁煊城首富陳家的獨生女,陳佳音。”

    魏思華沒有富人揮霍無度的惡習,唯一算得上燒錢的愛好,就是收藏手表,當然,價格不是他選擇藏品的首要標準,隻要做工精致複古,他都會很喜歡。

    所以她也受到影響,對手表頗有研究,平時也會關注各大品牌的最新動態。

    也正因如此,當初她才能一眼看出葉辰那塊腕表價值連城。

    “還有,你雖然刮花了車牌,但還是能依稀看出字母的大概形狀,不難知道,這是煊城的車牌。黑色輝騰的外形的確低調,但隻要稍微懂行,就能知道這輛車的價值,種種因素加起來,都讓我更加肯定你的身份。”

    聽著她娓娓敘來,陳佳音啞然失語,半晌才緊繃著嘴角道:“沒想到,警察裏還真有你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物,就像電視劇裏的偵探一樣,一眼就把我給看穿了。”

    “沒錯,我就是陳佳音。”已經被拆穿,陳佳音也不再隱瞞,坦然承認。

    “來的路上,已經有警察問過我一些問題,你們在查的案子,我真的不知情,我隻是來棠州找人的,而且,我是瞞著家裏人偷跑出來的,所以才會故意刮花車牌,就是不希望他們那麽快找到我。”

    “我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嚴重違反了交通規則,後果我會承擔,絕不會逃避責任,但是……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先找到我要找的人。”

    陳佳音話說得十分誠懇,甚至帶點祈求的意味。

    魏清頌靜靜聽完,沒有立即答應她,而是問道:“你要找什麽人?為什麽會去立陽酒店找?”

    在此之前,魏清頌有猜測過,這位輝騰車主,可能認識受害者,又或許是記者、偵探之類的,但在見到陳佳音後,之前的推測當然全都被推翻。

    陳佳音猶豫著,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才低聲說道:“找一個朋友。”

    “他家人說他出國留學了,但我覺得很奇怪,如果隻是出國,為什麽他會和我完全斷了聯絡?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他絕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和我斷絕往來。”

    “我身邊也有很多出國留學的朋友,平時也會在社交軟件上聊天,隻有他,頭像永遠是灰色的,從六年前開始,動態再也沒更新過,就像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我想過報警,也真的嚐試過,但我不是他的直係親屬,而他的親生父母卻出麵表示,他沒有失蹤,還出示了和兒子的通話記錄,所以警察對我的報案不予受理。”

    “這幾年我一直想找他,也雇傭過好幾個偵探,但是都沒有回音,直到前不久,我以前聯係過的一個偵探,忽然找到我,說是在棠州立陽酒店看到了和他長得很像的人,所以我才會來這裏。”

    “至於你們說的,關於立陽酒店的什麽大案,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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