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頌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擔憂告訴了他。

    她隱去與言致有關的事情,著重說明了言韻和言繼謙的關係,以及她在言家財團中所扮演的角色。

    怕他不理解自己為何如此在意那人與言韻的交集,她大概解釋道:“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了,言家絕對不幹淨,言韻作為言繼謙的繼承人之一,手上恐怕也早已沾滿汙穢。”

    “不管怎麽說,段文瀾現在的身份是景歡的男朋友,如果他真的有問題,我擔心景歡會被他利用,受到傷害。”

    “我也想過,我隻不過是看到了他和言韻交談的場景,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麽,也許一切都是我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腦補太多的結果。”

    “可仔細想想,真的是我想太多嗎?前腳剛有人提醒我,有人在查我,後腳,我因罪入獄的資料就出現在了陸叔叔手中,我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

    陸景明眉頭微鎖,深邃幽深的眸中亦泛起絲絲冷意,思忖著道:“你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們現在已經鎖定了言家,從華家父子的一係列操作來看,言繼謙肯定早有準備,也早就留了後手,我們想要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與此同時,他肯定也會想方設法阻撓幹擾我們。”

    “景歡戀愛後,雖然第一時間向我報備,但這畢竟是她自己的感情,我可以以哥哥的身份,適當過問,卻不能過界,也不可能幹預,所以,段文瀾究竟是不是隱患,我也不敢篤定。”

    魏清頌理解地點點頭,又道:“昨天我在醫院認出他後,就拜托阿芙幫我打聽他的消息,她是市長千金,在棠州的人脈自不用說,消息肯定會靈通些。”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過段文瀾後,你和我提起過,說他無論是人品還是家世都經得起考驗,你對他的了解有多少?”

    “嗯。”陸景明從容點頭,以他過目不忘的本領,要回憶一個人,自然不用多過思考,立即如數家珍般說道,“景歡和我提過,段文瀾的籍貫是棠州,但他從小就和家人一起去了沿海城市,在外念書,逢年過節才會回家鄉祭祖,大學考回了棠州,畢業後便也就留下來了。”

    看著魏清頌仍舊充滿疑慮的表情,陸景明補充說道:“當然,這些東西若隻是他自己口述的,我自然也不會盡信,誰知道他是不是隨口胡謅,我之所以認定他家世清白,是因為他倆都已到談婚論嫁的階段,見過雙方父母,兩邊的父母也碰了麵,都已經默認好事玉成了。”

    “原來如此。”魏清頌若有所思,在心底又將他的話過了一遍,“這麽說,家世上的確不太可能造假,來曆也算得上是清清白白的了,可我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一時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魏清頌索性將這部分暫且放到一邊,又問:“既然他和景歡都已經談婚論嫁了,這麽說,人品方麵,肯定也經過了你們的考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我倒是不能給你肯定的答案,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陸景明斟酌著回答,“就我個人目前的觀感而言,段文瀾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脾氣溫和,待人彬彬有禮,事業有成,卻沒有酗酒賭博的不良嗜好,最重要的是,他對景歡包容寵愛,所以,在我這個哥哥眼裏,他勉強算個好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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