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發酵伊始,就連王局都敏銳察覺到,此事或與白荔灣言家有關,明裏暗裏不知表達過多少次擔憂。

    想想也知道,就憑華家父子這兩個小角色,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如今這對父子咬死了不承認,可說出去,隻怕誰也不會信。

    他們,不過是已經做出選擇罷了。

    主動頂罪,承擔所有罪責,毫無聲息了結此事的選擇。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會義無反顧選擇這條路,無非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收受了天大的好處,要麽就是有把柄,被言繼謙握在手裏。

    魏清頌認為,真相更傾向於後者。

    道理也很簡單。

    此案牽連甚廣,數罪並罰之下,這兩人就算僥幸逃脫死刑,後半輩子也會在監獄中度過,即便真有天大的好處,他們也無福消受。

    但魏清頌還是想不通,為什麽他們連死都不怕,卻心甘情願被言繼謙要挾?

    到底是什麽樣的把柄,能把這對父子控製得死死的?

    審訊結束,陳晉和小宋一眾人都垂頭喪氣癱坐在辦公室內,神情皆是悵悒,個個麵如死灰。

    他們都知道,華家父子雖然罪有應得,可他們背後,明顯還有更大的黑手,但是證據呢?

    辦案不能被情緒所左右,全憑臆想。

    可是,沒有證據,難道就要任由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嗎?

    見眾人都有些情緒低落,魏清頌輕輕敲了敲桌案,開口道:“瞧瞧你們,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要是讓你們陸隊看見,少不了又是一頓臭罵。都怎麽了?這就灰心了?這就要認輸了?接著查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咱們都不認同這表麵上的真相,那就繼續查。”

    陳晉低垂著腦袋,唉聲歎氣:“可是華榮昌和華恒琛都已經認罪了,眼看案子馬上就要被定性,再查下去還有用嗎?”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

    這起案子性質惡劣,上麵盯得緊,可為了減輕社會影響,平息群眾恐慌,指不定最後就會草草結案,再一番粉飾太平。

    在一些政客眼中,有時候,真相並不重要。

    “當然有用。”魏清頌明眸輕抬,眼底光華熠熠,“拚盡全力,總比坐在這裏義憤填膺卻什麽都不做的好,那些女孩都有勇氣站出來揭開血淋淋的真相,我們這些人,又怎麽能比她們先說放棄?”

    辦公室的玻璃門緊閉著,幾步之遙的長廊外,幾個少女並排坐在長椅上,彼此靠得極近,像是抱團取暖的小獸。

    她們已經換掉了布料極少的製服,換上幹淨清爽的常服,濃濃的妝容也已卸去,鉛華洗盡,露出她們原本青春洋溢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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