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創作本應自由,但因種種原因,終究有了限製,當表達不再恰當,也就不被允許。

    魏清頌想了想,出於好意勸說:“現在的人看文章都推崇正能量,這段描述太詳細,也太壓抑,或許有的時候,對於死亡不用這麽細致刻畫。”

    申雨桐目光呆呆的,沒說話,並不否認反駁,也不為自己辯解。

    大部分時候,文燁都像是他的代言人,而他並不常常開口講話,鮮少的幾次開口,也總是言簡意賅,似乎表達能力有所欠缺。

    魏清頌正若有所思,便聽沈芙幫腔說道:“沒有啊,我覺得那段描寫很好,正是有了那段描寫,才讓這個人物更加立體完整,雖然他隻是一個配角,但是他有血有肉,就像是從書中活過來了一樣,而且他這段寫得好,能夠打動讀者,隻是因為他文筆好罷了,又怎麽能怪他呢?”

    “沈小姐說得沒錯!能讓人共情,是一個作者的榮譽,而不是恥辱,那些人實在是太膚淺了。”文燁立即表達了讚同。

    這兩人,往常都是互相嘲諷,今日為了維護申雨桐,倒是難得站在了同一戰線。

    申雨桐身形微顫,眸光似乎動了動,抬起頭來,飛快瞄了沈芙一眼,又很快低下頭,仍舊沒有說話。

    魏清頌隻是笑笑,並沒有繼續爭辯的意思。

    況且,這種事本就沒有對錯之分。

    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這個帖子誤導性極強,給深瞳扣上了“三流小說家”的帽子,類似的的言論,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隻是擔心深瞳遭受打擊罷了。

    不過,一個才華橫溢的小說家,往往有自己的堅守。

    她沒再多言,轉而看向沈芙,挑了挑眉,語氣悠然自得:“我從剛才就想問了,文先生和申先生是好友,他陪申先生一起前來警局,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倒是你,怎麽也在這裏?”

    沈芙心虛地垂下眼眸,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今天正好在深瞳大大家附近喝下午茶,沒想到遠遠看見深瞳大大受了傷,被文燁扶著出了小區,我出於擔心,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醫院,然後來了市局。”

    她在心中暗忖,就是因為知道心裏的小九九瞞不過魏清頌的眼睛,所以她才特意繞開了刑偵大隊,直接找上了副局長,沒想到副局長轉手就把事推給了陸景明。

    這程序正義,真是正義得讓人欲語淚先流。

    “原來是這樣。”魏清頌嘴邊的笑意愈深,目光悠悠地落在她身上,倒是並未拆穿她。

    有的人,前腳剛信誓旦旦地說,隻做深瞳的讀者,後腳就跑去深瞳家附近蹲點,哦不,是喝下午茶。

    還真是傲嬌。

    能讓沈大小姐收心認真,也是不容易。

    隻可惜,目前看來,深瞳隻對文燁一個人敞開心扉,沈芙的單戀之路,頗有些路漫漫其修遠。

    而且,沈芙上次還在懷疑文燁對深瞳的取向,說得煞有其事,如今就像無事發生一般,自然而然地變了卦。

    女人心,海底針。

    一直沉默少言的深瞳,卻忽然站起身,語氣匆忙中帶著些倉皇:“我,我有些累了,要回家,這件事,沒必要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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