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魏清頌以前還真沒在意這個問題,她問:“為什麽?”

    “之前是有的,比我大六歲,我在一樁大案裏得了功勳,表現也一直不錯,老隊長調去省廳後,大家都以為他會上任隊長,沒想到最後是我破格升為隊長,他不服氣,和我打了一架,然後被王局調走了,後來始終沒有合適的人員填補空缺,就一直空在那兒了。”

    他的語氣很是稀鬆平常,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他也沒有用什麽情緒化的詞語,魏清頌卻忽覺心酸,仿佛在那一瞬間切身體會到了他這些年的不易。

    年紀輕輕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他一定付出了許多,也要承受許多。

    他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刑偵隊長,想也知道,外界一定有許多或嘲諷、或鄙夷、或憤憤不平的聲音。

    而那些人永遠不會真正去思考,為什麽是他在這個位置,而不是別人。

    功勳在誰身上,誰就理所應當地被萬人敬仰,這麽簡單的道理,卻被嫉妒和猜疑模糊著銷聲匿跡。

    魏清頌深吸一口氣,隨即明豔一笑,故作輕鬆問道:“那你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陸景明垂下眼簾,也跟著一聲輕笑:“當然贏了,我怎麽會輸呢?”

    魏清頌輕抿著唇,似乎隻是隨口一說的問道:“你怎麽不藏藏拙,也好讓自己輕鬆一點?”

    雖然功勳兩個字,隻是從他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但她怎麽會不知道呢,刑警的功勳,那可是用生命危險去換的。

    功勳又不是菜市場裏的大白菜,論斤賣,那是和窮凶極惡的歹徒麵對麵搏鬥過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的。

    “你沒聽佟局說嗎?因為我功利心太強。”他輕笑著自我調侃,眸光卻不動聲色落在她的側臉。

    其實,是為了站得更高,才能守住心愛的人。

    如此說來,佟局說他功利心太強,倒也沒錯。

    不過這些話不必和她說,他不希望給她帶去任何壓力。

    看到會客室裏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後,魏清頌沉默了,陸景明的麵色則更深不可測了。

    申雨桐筆直挺拔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纏滿了厚厚的紗布,垂在雙膝上,看樣子是受了傷。

    在他身側,文燁和他竊竊私語著,神情似是不忿。

    而對麵隔得遠遠的沙發一角,沈芙也難得端莊地坐著。

    嗯……等等,沈芙怎麽也在?

    魏清頌陡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芙的方向。

    像是察覺到她灼灼的視線,沈芙轉過頭,看見魏清頌,很是心虛地擠出一個微笑。

    文燁立馬站了起來,三兩步上前,肢體動作和表情極其誇張,手舞足蹈地嚷嚷道:“陸隊長,魏顧問,你們一定得找出傷害我們雨桐的凶手啊!他可是一個作家,如今手被傷成這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魏清頌抬手示意文燁冷靜一點,眼風掃過申雨桐,問道:“你先別激動,發生了什麽,你慢慢和我們說,好嗎?”

    文燁用手抵了一下額頭,似乎冷靜了些,語速放慢下來:“今天早上,雨桐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沒想到信裏麵粘著鋒利的刀片,他一不小心,就割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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