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到渠陽縣,路程並不算遠,如果路況不擁堵,行車四小時便能抵達。

    一輛七座的轎車在道路上奔馳,開車的是陳晉,副駕駛上坐著一臉緊張的小宋。

    這還是他正式成為刑警後,第一次接觸到連環殺人案。

    白如霜坐在第二排,手裏抱著筆記本電腦,邊上還放著臨時打印出來的一大摞資料。

    在她身旁,魏清頌正擰著眉頭,將四名死者的信息翻來覆去地看,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事態緊急,時間緊迫,他們不能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在行程途中便開始梳理案情。

    陸景明坐在魏清頌正後方,眼簾微垂,麵上神色難辨,他右手微曲,搭在膝蓋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擊著。

    他身旁還坐著另一個小警員。

    “前兩起案子時間相隔太久,恐怕找不到什麽線索,而第三位死者江可盈,以及第四位死者羅佳佳,被害時間僅僅間隔六天,我覺得應該從她們身上入手。”

    白如霜餘光瞟向陸景明,猶豫著說出自己的見解。

    魏清頌聞言,手中動作飛快地找出了江可盈和羅佳佳的資料。

    “江可盈,女,30歲,單身未婚,8月22日和家人吵架,離家出走,再未歸家。8月23日清晨,被發現在城鄉公路旁,附近道路監控缺失,而且下著大雨,現場沒有指紋腳印等有用信息。”

    “死亡時間為前一天晚上9點到10點之間,致死原因為頭部遭受鈍器擊打,導致顱內出血,凶器推測為石塊。”

    “羅佳佳,29歲,也是單身,和姐姐住在一起,前天早上,也就是8月28日早上,同樣被發現於城郊公路旁的草堆中,死亡時間為前一天晚上10點至11點之間,致命傷為頸部勒傷。”

    魏清頌皺著眉頭,將資料又翻了翻:“四名死者,均是在死後被性侵,但並未提取到米青液。”

    “我靠。”此言震驚了正在開車的陳晉,直接爆出了一句粗口,“殺人奸屍?這他媽也太變態了吧?”

    白如霜到底是臉皮薄,有些尷尬地垂下了頭。

    魏清頌麵不改色,語氣平靜無瀾:“的確驚世駭俗。”

    白如霜咬唇說道:“最近一段時間都下著雨,現場太難提取到有用的痕跡,而且四名死者拋屍地點都在城郊公路邊,除了第一起案件的發現路段,監控是正在維護中,其他三名死者的發現地點,都沒有監控設備,這也給案件偵破工作帶來了很大的挑戰。”

    魏清頌將資料往前翻了兩頁,輕聲念道:“第一位死者於芳芳,34歲,單身獨居,屍體於今年2月7日早晨,在城郊公路旁被發現,致命傷也是頸部勒傷,死亡時間為前一天晚上10點到11點,指甲內提取到衣物纖維。”

    “第二名死者馬曉璐,26歲,單身獨居,屍體於4月6日清晨在國道旁一處隱蔽草叢被發現,死亡時間為前一天晚上9點到10點之間,致命傷同樣為頸部勒傷,此外,後腦勺處有明顯打擊傷。”

    “光憑這些信息,真的太難破案了,凶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現場完全沒留下證據,而且還將拋屍路段,特意選在城郊人煙稀少的公路,顯然是高智商犯罪。”白如霜有條不紊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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