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頌見狀,頓覺頭大,連忙出言阻止:“阿芙,你就少說兩句吧。”

    說著,她又用眼神示意陸景明回去工作。

    陸景明倒也沒多言,十分乖覺地回到了辦公桌前。

    不知為何,沈芙和陸景明一直不太對付,很久以前便是如此,她費了不少勁,才勉強讓沈芙對陸景明有所改觀。

    如今倒好,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這才說幾句,你就心疼了?”沈芙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無奈地偃旗息鼓。

    魏清頌狀若無辜:“哪有,我這是擔心你受累。”

    沈芙自然不信,撇撇嘴,跟著魏清頌來到長椅邊坐下,這才從小羊皮包中拿出一個藥瓶:“差點忘了,我在這裏等你,可不是為了和陸景明吵架的,而是為了正事。”

    魏清頌哭笑不得:“原來你還有正事呢?”

    “廢話,我做什麽不是正事。”沈芙說得理直氣壯,她將藥瓶遞給魏清頌,“喏,這是從文燁那裏拿來的,他說,文誠最近一直在吃這個藥,想問問你,文誠是不是有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

    “勞拉西泮?”魏清頌垂眸看了眼藥片,眉頭輕斂,“這是一種常見的抗焦慮藥物,有鎮靜和安眠的功效,文誠他……有焦慮症?”

    “那我就不清楚了,是文燁那二貨死乞白賴求我來問的,具體情況,他也沒和我說,他讓我問問你,這種情況能不能算精神疾病,會不會給文誠爭取到減刑。”沈芙混不在意地聳肩。

    “文誠的犯罪有針對性,有預謀,事後能清醒地處理痕跡,並且能夠認知自己作案的後果,可見他意識清楚,辨認和控製能力並無障礙,沒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魏清頌思索著分析完,又沉吟道:“勞拉西泮通常用於焦慮症或抑鬱症引起的焦慮,服用這種藥物,隻能說明他出現了心理症狀,是不可能減刑的。”

    不過,她倒是有些意外,文誠謀殺了文煜,文家居然還想替他減刑脫罪。

    有時候,真的無法簡單定義人的內心活動。

    她原本認為,文燁和文成華都是冷血動物,文煜死了,他們應當恨不得讓文誠死立執才是。

    “好吧,那我回去轉告文燁。”沈芙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關心。

    魏清頌想了想,又問道:“關於文誠的情況,文燁和文董事長應該更了解,怎麽讓你來問?”

    “別提了,文董被這事刺激得不輕,進醫院了。”沈芙無奈地攤手,提起文燁,又幸災樂禍一笑,“至於文燁,那就是純屬自己沒事找事,大半夜和一群腦殘飆車,出車禍了,現在起床下地都困難,算他運氣好,保住了一條狗命。”

    這倒的確像是文燁做得出來的事。

    魏清頌忍俊不禁,隨口調侃了一句:“那他確實挺倒黴的,不過,撞了文公子的車,那肇事者應該更倒黴吧。”

    依照文燁飛揚跋扈的性格,恐怕會讓那肇事者賠個傾家蕩產。

    沈芙卻搖了搖頭,笑得沒心沒肺:“你想多了,天門大橋那邊荒廢了那麽久,早就沒監控了,肇事的車撞完就跑,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找到,可把文燁氣得夠嗆。”

    “天門大橋?”聽到這個熟悉的地名,魏清頌微微錯愕,她皺眉道,“新立交建成後,那邊不是棄用了嗎?怎麽還有車往那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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