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旅客怕吃眼前虧,心一橫,掏出來一張紙票,一看就傻了眼,是一張五十的,這是當時最大的鈔票麵值,他立刻就要把錢塞回去,但哪兒那麽容易,凶漢一把就將錢搶了過來,這人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回搶,“把錢還我,這是……”

    話還未說完,那個領頭的吊眼眉一腳蹬在了旅客的後腰上,“麻痹的,你凶啥?剛才老子有言在先,借個吃飯錢,五塊、十塊不多,票子都掏出來了,你耍額兄弟呢?”

    旅客被蹬倒在地,他身邊的小女孩大概隻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天生一股牛犢勁兒,一下撲到那凶漢身上就要搶回鈔票,卻對方一巴掌打翻在地,車廂內一片嘩然,但也隻是嘴上嗡嗡,沒人敢動。

    還未等那男旅客坐起身,女孩不服氣,搶先從地上爬起來,又要撲上去,被對方一腳踢在了肚子上,這一腳踢的很重,女孩哎呦一聲摔倒後半天沒爬起來。

    男旅客應該是女孩的父親,看著自家丫頭挨打,立刻熱血衝頭,揮起雙拳,嗷一嗓子就衝過去拚命,但被人家前後夾擊,幾棍子就給打倒在地,這一回那個凶漢可能被弄上了火,對著躺在地上的男旅客就是一通猛踹,十分凶殘。

    領頭的家夥並不相勸,而是揮揮手讓其他手下繼續收錢,明顯的是想殺雞駭猴,給車內其他旅客以警告,都趕緊老實交錢。

    許暉和鄒猛二人早已看著上火,原本還想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如此欺負人,實在沒法忍,尤其是陶猛,現在雖然踏實打工養活自己,那也是基於建鑫出事以後收斂了很多,但他本性就是個光頭混混,先跟著老菜梆子,後跟著趙歌,惹是生非比喝涼水還隨意,他不去欺負別人就算是好的,哪見過這種受窩囊氣的,悶聲跳起來就給了那凶漢當胸一腳,“草你麻痹,有完沒完?”

    那孫子一腳被蹬了個大屁股蹲,手中的木棍也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許暉卻根本沒反應過來,想拉都來不及,這下捅了馬蜂窩,領頭的家夥離著他們最近,喝罵了一句,一揮手中的木棍,照著鄒猛的後腦勺就狠狠砸了過來,許暉眼疾手快,一肘子撞開陶猛的同時,拿起小桌上的大茶缸閉著眼睛就扔了過去,咣一聲正巧砸在對方的腦門上,開水潑了他滿頭滿臉。

    領頭的吃痛,跳著腳的往後退,他身後的人嘩啦的一下就衝了上來,對著許暉就是亂棍狂掄,這些家夥都是些流竄犯,個個心狠手辣,鐵路公路四處遊走,沒有一個是善茬,盡管許暉身體素質極好,連蹦帶跳的也躲不開,連著挨了幾棍,差點栽倒,幸虧車廂狹窄,還有倒在地上的那個旅客無意中當了障礙物,否則這幫人一擁而上圍起來,許暉根本逃不掉。

    鄒猛應付前麵倆人,根本顧不上許暉,很快,他二人就被對方逼到了車廂的一頭,那個挨了茶缸砸的家夥瘋了,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嘴裏不斷叫罵著,伸手扒開同夥,他要親手弄死敢給他下眼藥的家夥。

    眼看二人岌岌可危,事態已經無法控製,這時候列車卻緩緩開動了,車廂的另一頭出現了乘務員和乘警,他們在嚐試打開車門,被守門的家夥拚命堵著,這幫人終於有點慌了。

    但那個領頭的家夥依然眼紅如血,身邊幾個同夥都拉不住他,終於被這廝衝了過去,對著許暉掄棍子就打,許暉也不示弱,看見警察心裏就有底了,拽起小桌上的鐵皮托盤跟對方硬杠,但是他和鄒猛依然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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