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已經為他瘋狂了那麽久了,算了吧,她不想再對那種不確定的事情執著了。那種感覺就像前麵都是泥潭,可是你看不清,下一秒你就不知道會沉沒在哪一個黑暗裏。

    在黑暗裏的感覺不好受,那段時間虞舍的耳機裏幾乎每天晚上都是水。

    她發瘋了一樣的責怪自己,厭惡身邊所有的社交,可是她的良心讓她無法去厭惡任何人,她隻能為難自己,有時候看著手裏的安眠藥都在想,要不多吃幾顆吧。

    她不好受,可她必須往前走。

    外婆知道她對家裏的產業不感興趣,也支持她學法,行詩也一樣,隻希望她們自己能有一個滿意的工作。常蘭仿佛已經沒有了對她的任何要求,甚至小心翼翼的關心她,隻希望節假日她能在她的身邊。

    阿氧到現在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都會明裏暗裏的勸慰她好好的,行詩是醫生,最在乎的也是她的身體,她要求她每隔兩個月就要去體檢一次,檢查單還要拍照發給她。

    她們都在努力的關心她,在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提醒她堅持下去。

    腦海裏一幕一幕的播放著12年的十二月十三號之前的那些回憶,虞舍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熟練的從藥瓶裏倒出兩粒白色顆粒吞下,她的眼裏沒有一點希望。

    所以他們現在又遇見還有什麽意義,

    那天小祠堂外的風雪早就埋沒了一切。

    苑和說他變了,變得暴躁易怒,自閉冷漠,那就當做代價吧。

    虞舍想著想著突然笑了,當做他們曾經相愛的代價。

    她再見到沈懲勁時候的那種心動,不能自已,沒有人能體會到。

    可是這次,就不開始了。

    後來,沈苑和的房東回來了,她也搬到了禦景園,就在虞舍的樓下,那一廚房的廚具也沒有被虞舍清理掉,但是她除了晚上在那裏睡覺其他時間基本不在。

    這麽多年了,她住過榕大的宿舍,也住過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但是好像自從搬出了老城區,房子對她來說就隻是滿足睡覺的需求而已。

    那一堆東西她懶得清理,幹脆眼不見為淨。

    其次,就是怕傷小姑娘的心,還有就是她覺得真的很浪費錢。

    工作了半個多月,終於有一個案子找到她了。

    來事務所委托辦理的是當事人的太太,已經和她約好了今天過來了解情況。

    根據我國的法律規定,律師有權在了解清楚整件的情況下,再決定是否接受案子。

    八點鍾,她在接待室見到了她的當事人,李庚和他的太太劉雲。

    李庚:“你好,虞律師。”

    “你好,李先生,李太太。”虞舍擰開筆帽,“李先生,您現在可以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我了。”

    “好。”李庚開始講述,“那是八月初八,早上七點多,那天早上我有一個緊急會議,就是很著急,但是路上堵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