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她就生氣,那時候如果不是梅玉姐一直告訴她,她哥沒有事。她甚至真的一度以為她哥出事了,誰知道去年又回來一個大活人。

    “他……”虞舍的眼睛裏透著震驚,“他消失了多久?”

    “整整四年!大家都擔心他,他倒好,回來的時候除了黑了瘦了屁事都沒有一點,怎麽沒在外麵多待幾個月呢,反正家也不要回了,我們家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沈苑和看控訴她哥能緩解一下她嫂子的情緒,所以控訴的愈加厲害。

    虞舍被她的話震的回不過神,什麽叫消失了四年,四年……

    “他,是什麽時候消失的?”虞舍的眼淚砸在地板上。

    “一二年的十二月,你生日後的不久。”

    是那個冬天。

    “是不是秦杓離開之後他才消失的?”

    “是,我哥動用舊金山的集團資源對秦杓施壓,為了讓秦杓離開,他把在美國的一切都拚上了,然後就消失了。”苑和回答。

    虞舍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咽,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為了讓秦杓離開,那就是為了保護她。

    可沈懲勁到底去了哪裏?

    在小祠堂的那天之後她再去學校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流言也全都停止了,那時候她一直都沒想通,原來真的是他。梅玉說他轉學轉去了楓市,後來她又去楓市找他,梅玉說他出國了。

    可是就連苑和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梅玉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們有人在撒謊。

    那苑和呢?她會對她撒謊嗎?

    虞舍突然被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包圍,大年三十的那天,她真的可以確定那就是沈懲勁的車,車裏也是有人的,她甚至都聞到了車裏的煙味。

    還有在撫鄒縣醫院,她醒來的那個晚上,她可以確定那個人一定就是沈懲勁。

    那時候他去了撫鄒,那時候他是心疼她的吧,哪怕隻有一點點也是有的吧,可是梅玉說他出國,苑和說他沒有消息。

    一定有人在撒謊,可是不管是誰在撒謊,被騙的永遠都是她。

    “苑和,早點睡吧。”虞舍站起身,移動麻木的雙腿回房。

    沒有人和她說真相,她也不想猜那些事情了,她真的懶得猜了,很累很累。

    如果沈懲勁願意告訴她,他會說的吧。

    “虞舍姐,”苑和突然叫住她,“我哥變了很多,你不在他身邊,他又變的暴躁易怒,自閉冷漠。

    我知道你們都過的不好,你們心裏明明都有彼此,為什麽不能試著把當年的事情說開呢?我看著你們這樣,我真的很難過。”

    安靜的夜裏,苑和的聲音像是滾燙的開水,一盆一盆的澆在虞舍冰冷的心牆上。

    虞舍的指甲嵌進了手心裏,她把眼淚憋回去,“苑和,我們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潰爛流膿,反複的疼,我已經怕了。”

    話畢,她行屍走肉般的回了房間。

    四年,他用四年的時間消失,她真的受不了這樣。

    虞舍從小就是一個謹慎的人,哪怕之前和沈懲勁在一起,那也是經曆了許多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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