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排放了一整排花樣不同的煙花,它們一起飛到天上一下,又一起永遠落進江裏。

    用自己的畢生絢爛搏人類的一句稱讚,值嗎?

    孟行詩在空曠的地方玩起了仙女棒,虞舍一個人坐在樹邊等她。

    夜色很濃,但霧氣很淡,白承橋也很熱鬧。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虞舍眼眶發熱,她抬頭看灰蒙蒙的天想要把眼淚憋回去,一滴淚卻砸在她的手背上,把她砸進了深淵。

    今天,為什麽沈懲勁不理她?

    好吧,好了,本來就是她的錯。

    不應該誤會這麽久的,應該早點和他說的,你這麽那麽膽小啊,為什麽不偷偷給他打個電話,不應該害怕的,現在好了呀,虞舍,他不要你了。

    以後,你不哭也不會有糖吃了,何況哭呢。

    大年初三,虞舍去看了劉奶奶,也遇見了劉老師和校長,但是卻沒有看見顧凝。

    校長說是顧凝最近身體不太好,不太願意見人,虞舍想起她一個月前給顧凝發的消息她一直都沒回,打電話她也沒有接過,便也沒有多問了。

    看過劉奶奶之後還隻有一點多,虞舍在外麵找了個了圖書館,看書看到了下午五點多她才回孟家。

    過年,楓市很多地方都有活動,到處都很喜慶,過年打折搶購的超市人滿為患,紅色的橫幅燈籠幾乎掛滿了整個長街。

    她把自己置身熱鬧當中,卻又孑然一身。

    大年初四,虞舍和孟行詩一起回了榕城,他們明天開始上課,開始備戰高考。

    外婆和常蘭還在楓市,初八才回。

    回了孟家,虞舍立刻整理好了行李,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足夠了,大多數都是外婆給她買的,她不帶走。

    孟行詩有些害怕:“姐,你要去哪裏?”

    奶奶和阿姨特意叮囑過她要看好姐姐。

    “我去阿氧那裏。”虞舍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麽事就和我說,這裏的除了必要的就算了,高考前我都住阿氧那裏了。”

    對於這個妹妹,她還是在意的。

    “姐,那你還會回來嗎?”孟行詩拉著她的手,心裏麵不舍,但是盡管她不能理解虞舍心中的那種悲苦,她也能心疼虞舍,能站在虞舍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虞舍嘴角扯出一個笑,把她的手掙開,“我們可以在學校見。”

    說完,她轉身離開。

    現在沒有什麽她不放心的事情,常蘭在孟家很幸福,外婆找到女兒了很開心,行詩有了阿姨的疼愛來彌補母愛,每個人都有希望有寄托。

    她必須要走了。

    如果常蘭和外婆回來,她們會用眼淚和規矩綁住她,她會心軟的,可她們又不理解她,她們隻會逼她。

    如果她再不走,她會死在絕望裏。

    孟行詩知道虞舍這些天過的不快樂,她不能挽留她,也留不住,她姐姐不該活在痛苦裏。

    虞舍一個人回了老城區,她去找房東婆婆續了租,要了鑰匙。

    房東婆婆用很親切的榕城話問她:“小玉啊,尼咋捏油回溜住了啊?”

    小虞在榕城話裏就念第四聲,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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