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沒有動,虞舍輕輕拍了拍他的車窗。

    她像一個變態一樣看了這輛車的每一個地方,她無比確認了這就是沈懲勁的車。

    那一瞬間,激動,狂喜……在她的心頭爆發,她就像精神病,張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發出時輕時重的嘶啞的聲音。

    然後,她在駕駛室的車門旁蹲下了,她的背已經好了,感覺到的隻是冰,隻是冷。

    車門又冷又冰,不知道在這裏停了多久。

    虞舍看著前麵的路,這是一條小巷子,拐個彎就能看見孟宅,看著看著,她突然就繃不住了。

    他好像在身邊,她的眼淚就流的比這些天都要悲傷。

    “沈懲勁,你在不在,我……你能不能開個門,我跟你解釋好不好,我錯了,沈懲勁……”虞舍哽咽的不成樣子,她崩潰到拿頭用力的撞門,“你開門啊,開門……”

    “我那天是被逼的,我媽身體不行,我怕她出事,我沒有辦法了沈懲勁。”

    “等等我好不好?你等等我沈懲勁,等高考結束,等等我啊,行不行……”

    等等我啊,沈懲勁。

    虞舍不知道她在車門外麵拍了多久,叫了多少聲沈懲勁,車門沒有開,可她就是有種直覺,他一定在車子裏麵。

    雪還在下,虞舍的肩膀都已經濕了,她凍的嘴唇發紫,卻還是不肯離開。

    不能走,如果走了的話就再難見到他了。

    好想他。

    她要去哪裏找他,她真的太想他了。

    “沈懲勁,你開開門好不好,如果你不聽我解釋,那就讓我見你一麵,我看看你,就好……”

    “小舍?小舍……”這時,常蘭找了過來。

    虞舍嚇的立馬後退了兩步,甚至是用驚恐的眼神看向巷子口。

    “你怎麽在這裏,”常蘭拿著外套,心疼的給她披上,然後攏緊,“這麽大的雪呢,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我,我丟了東西,找不到了。”虞舍破碎的聲音砸進了沈懲勁的心裏。

    “找不到了就哭?你現在怎麽比小時候還脆弱了,”常蘭拉著她往回走,一邊吩咐女傭趕緊煮點薑湯,一邊對她說,“今天來了這麽多人拜訪你外婆,你弄成這個樣子怎麽好看?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東西丟了就算了,還讓媽媽擔心,你待會回房間收拾好再出來。”

    她這麽說,好像麵子好看更重要一點呢。

    脆弱?

    收拾好了再出來。

    虞舍覺得悲涼,小時候的那些事能用她的脆弱來衡量嗎?她不說就是她應該煎熬嗎?她活該嗎?

    不應該啊,原本都不是都這樣的啊。

    她竭力的控製住自己想要回頭的欲望,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常蘭的觸碰讓她覺得害怕,她沒法說她的委屈,或許從來就不該說。

    她隻能懂事,聽話,堅強,隱忍,她不配擁有愛恨嗔癡,這並沒有什麽錯,因為她失去了資格。

    雪地裏,虞舍的腳步透著絕望。

    她像是在被鐵鏈往回拉,沉重的鐵鏈鋒利尖銳,磨的她血肉模糊,她卻要說沒事,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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