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到了臘月初八,榕城的天氣越來越冷,時而雨時而風,時而風雨一起來,學生們都過上了要在校服外麵加厚外套的日子。
虞舍怕冷,她的體質本來就不好,夏天都容易感冒發燒,冬天更是每天都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每天她和行詩一回家,外婆就有暖胃進補的湯給她們喝,而且每天喝的吃的都不重樣,她從回到孟家到現在,整整胖了六斤。
現在虞舍下晚自習也用不著沈懲勁送了,她有趙叔接啦。但是沈懲勁每一次都要看著她上車。
虞舍被他感動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臘月十二,虞舍的生日。
沈懲勁早早的就在偷偷準備,所有人都在瞞著虞舍,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這天放學之後,虞舍覺得手冷,就背過身讓沈懲勁給她紮頭發,孟行詩坐在邊上看著覺得虐狗,嘟囔道:“姐,你也是夠懶的。”
因為虞舍和常蘭回了家,她的性格就開朗了很多,慢慢的開始交朋友,和他們那一堆也玩熟了,就是特別依賴虞舍。
沈懲勁:“雖然懶了點,還好不蠢。”
她的頭發和夏天比起來,長了不少。
“你們倆怎麽說我的呢,真的是。”虞舍撲哧一聲笑了,繼續吩咐,“紮低一點,低馬尾你懂不懂啊?”
可以,這個語氣很一家之主虞舍。
外邊的小雨已經停了,現在天也晚的快,一遇上陰雨天看起來就有些灰蒙蒙的感覺。
虞舍:“電視台說,榕城今年可能會下大雪。”
紮好了頭發,沈懲勁給她帶上毛絨絨的圍巾,然後拍了下她的腦袋,“冷不著你。”
他每天熱水袋暖手袋給她輪流捂著,做題做冷了,她還要把手從他的衣服下麵塞進去,一天這樣的惡作劇起碼十次。
孟行詩:“對,姐夫又舍不得冷著你。”
他們一次往校門口走,雖然說孟行詩有點電燈泡,但是我們可愛的孟行詩同學就是憑借著這一聲聲的姐夫,拿到了在沈懲勁這裏的可以搭理權。
虞舍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遭到了兩個人的無聲控訴,虞舍把白裏透紅的小臉縮進了圍巾裏麵,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這就是有男朋友和妹妹的幸福吧。
出了校門,虞舍吧唧在沈懲勁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那張臉苦成了苦瓜臉,“沈懲勁,你的臉是冷的,我以後不親你了。”
說完,她拉著孟行詩就跑。
沈懲勁站在寒風中,臉黑成了一塊黑炭。
他看著根本就跑不快的被好幾層毛衣和薑黃色棉衣的裹成一個球的虞舍,心裏暗暗計算,她那一身給她剝下來要剝多久。
虞舍本來就跑不快,又穿的厚,很快就跑不動了,“哎呀,累死我了,”她說著在路邊蹲下來,“跑不動了,歇會兒吧。”
孟行詩有點擔心:“姐,我覺得姐夫要揍你了。”她姐夫的那個臉黑的啊。
“嘿,他不敢,”虞舍極其囂張,“你別慌,你看他敢不敢。”
回了家,她倆一身的寒氣,趙姨連忙調高了溫度,“別凍著,先去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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