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走下樓,看見外婆和媽媽在商量窗簾換成哪個顏色好,她從沒有見過媽媽那樣開心的笑,也從沒有看過媽媽那樣幸福的小女兒神情。

    媽媽在她麵前雖溫柔但堅韌,雖弱小但強大,為她擋了十七年的風風雨雨了,從沒有說過一句苦一句累,現在終於也能在自己的媽媽麵前做一回女兒了。

    女兒在媽媽身邊的時候,心房裝滿了糖。

    果然,有意義的事,等的再久都不算久,之前的那些酸苦都是為了今天的這一幕做鋪墊吧。

    虞舍沒有打擾她們,她走向了廚房,感受著這個家裏和大家一樣的溫暖。

    這種溫暖,和沈懲勁身上的味道一樣。

    晚上,虞舍接到了劉奧運的電話。

    全國賽的成績出來了,德行的橫幅也已經連夜在趕了。

    今年實在是考的太好了,劉奧運在電話那邊叭叭叭激動的不行,虞舍卻大腦一片空白。

    家裏三雙眼睛都在盯著她。

    孟奶奶:“這孩子傻了?結果怎麽樣啊?”

    常蘭:“小舍?你有在聽你老師說話嗎?”

    孟行詩:“姐?你怎麽了?”

    劉奧運:“叭叭叭…………”

    虞舍全都聽不見了,腦海裏隻有那一句話:

    沈懲勁奪金,你是銅牌。

    天呐,她是銅牌啊,第三名啊。

    幸福接二連三來的太快,都已經要把她砸暈了,她看著自己的家人緩緩吐字:“銅牌,我拿了銅牌。”

    不管排在她和沈懲勁中間的人是誰,肖企也好,許馥芮也好,周棠也好,她都打敗了他們的其中兩個,這個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

    虞舍不是止步於這個銅牌,也不是目光短淺胸無大誌,相反,她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她知道她能殺出重圍拿到第三已經是不容易,如果接下來有機會,她會鞭策自己走向下一個高層。

    孟奶奶開心的不行,常蘭也是,沒有什麽消息比自己家孩子拿獎更開心了。

    孟行詩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呢,真棒。”

    全國賽的含金量不一般,她姐能憑一己之力拿到第三,連她都有些小激動呢。

    第二天,榕城炸開。

    全國賽僅僅三個獲獎名額,在數學方麵一貫低調的榕城德行就占了兩個,狠狠地在數學界出了一個風頭,相比起少年成名威名赫赫的沈懲勁,更受關注的是虞舍。

    她實在是太生猛了,生猛到恐怖。

    沈懲勁甩肖企七分穩坐第一,肖企堪堪多虞舍兩分保住第二,這個比較一出來,簡直嚇壞了特訓基地的那些老師和委員會的那幫老無趣。

    但老無趣們倒沒有那麽覺得恐怖,畢竟是副會長的女朋友,怎麽會差呢。

    特訓基地的老師們不把虞舍當人看,許馥芮跟隨她大名鼎鼎的外公許教授學習數學已經七年之久,是一度和肖企被認為新一代數學最有希望封頂的小將。

    三年前憑一張試卷封頂的副會長,如今已經成為數學界望不見盡頭的高山,足以可見封頂這兩個字對一個人的成就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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