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命不同?

    她連想請他吃飯都要帶上虞舍兩個字,不然就會顯得居心叵測,就會讓他遠離。

    如果不是因為虞舍,恐怕她都不能靠近這個男人半分吧。

    “這種事情你問虞舍就好了,我先走了。”沈懲勁邁步往外走,正巧碰上拿著藥回來的校長,他點頭示意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出了醫院大門,虞舍果然已經不在了。

    沒有見到媳婦的沈懲勁一肚子無名火,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了學校。

    而這邊,還在病房裏的顧凝一臉陰鬱,校長都被嚇了一跳,“凝凝,你怎麽了?”

    在他的印象中凝凝很少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顧凝換臉的速度很快,瞬間切換了一張憂心忡忡的臉,“爸爸,現在我都不能訓練了,我害怕我過不了藝考。”

    說起這個校長也憂心了,隻能安慰道:“沒事的啊,別擔心。”

    顧凝苦笑著點頭,她想起了書錦兒的下場,隻能壓下心中的新計劃。

    不行,沈懲勁現在一定對虞舍的安全很重視,她不能再下手了,她已經在拿她的前途賭了,廢了一隻手不能再廢一隻,好不容易得到他們的信任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她一定不能像書錦兒那樣蠢,衝動又莽撞,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否則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

    回到學校之後,聶氧似乎是覺得好笑,和虞舍說:“你不知道多尷尬,顧凝突然在懲哥麵前暈倒了,懲哥嘴裏喊著來人幫忙,他自己卻不上手抱她。”

    她現在是已經習慣了,跟著賀狄喊懲哥。

    虞舍:“他是那樣的直男,沒有惡意的,除了苑和,其他的人他都不怎麽習慣。”

    她對那個直男無比放心,大概這就是信任吧。

    聶氧看了眼低頭做物理題的賀狄,一巴掌拍下去,“趕緊的,不許偷懶。”

    賀狄:“遵命呢祖宗。”

    光很淡風很輕,虞舍和聶氧相視一笑,這應該就是最好的日子,她們擁有的滿目星河的男孩子,卻唯獨都向往她們。

    高三的時間緊張。

    體育生在跑道上累死累活,舞蹈生在舞蹈室裏睡著,美術生拿著畫筆畫到淩晨,文化生在教室裏朝五晚十,所有人都在奮力衝刺。

    他們努力,拚的並不是一所好大學,而是畢業晚會上的那一杯杯問心無愧,一杯杯前程似錦。

    因為高考它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它隻是一個公平的機會罷了。

    虞舍每天早上六點鍾起來,看著窗外的陽光都會祈求時間走慢一點,她能準確的感知到常蘭的老去,那種什麽都幫不上的無力感讓她深知自己的渺小。

    以後的日子裏如果沒有母親,她想她會難過很久吧。

    母親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雖然說人生這一路,愛人隻能陪半途,但是盡管如此,虞舍還是好希望好希望她會是一個永遠有媽媽的女孩。

    隻要有媽媽,不管在哪裏,她都能做個小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