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第八節課下課之後,虞舍被劉奧運告知常蘭住院了,是因為在做工時不小心摔在地上,頭磕出了一個大口子流了很多血。

    虞舍可能是從小對常蘭受傷都有一種恐懼的感覺,當即就跑了出去。

    常蘭受傷她是最心疼的,因為小時候見多了那種鮮血淋漓的樣子。

    她害怕常蘭受傷,也恐懼。

    到了醫院,虞舍看著常蘭頭上包紮的紗布,還沒說話眼眶就先紅了,“怎麽回事啊媽媽,這是怎麽弄的?”

    常蘭朝她招手,“醫生說媽是過度勞累導致的眩暈,前段時間我們不是上醫院看過的嗎,就是老了身體機能都衰退了很多,這是正常現象,沒有事的,啊。”

    “你以後不要加班了行不行,別這樣了,不要想著給我掙學費掙生活費,我去參加比賽可以存獎金,到了大學也可以申請補助,可以勤工儉學,媽,要是你累倒了我真的要恨死我自己的。”

    虞舍啜泣道,她沒有其他的親人,她從小隻有媽媽,以後也隻有媽媽。

    常蘭也覺得後悔了,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媽媽都聽你的。”她現在身體這麽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她的女兒成家立業啊。

    她是個孤兒,這一輩子除了虞舍奶奶,她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真的嗎?”虞舍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常蘭:“真的,媽媽不騙你。”

    “好,那我回去給您煲湯,您在這等著。”

    “晚自習會不會遲到?”

    “會,但就這一次。”今天是因為在路上耽誤了時間,明天她早早的回去做好飯給媽媽送過來就好了。

    “好。”

    常蘭知道自己扭不過她。

    到了家,虞舍接到了沈懲勁的電話,“喂,沈懲勁。”

    “虞舍,我要去平江,現在已經在機場了。”沈懲勁似乎挺著急的,語速比平時要快一些。

    虞舍:“怎麽突然要去平江?”

    沈懲勁:“沈家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事,我爸忙不過來。”

    “那你多久回來?”

    “這個不好說,等我確定下來就告訴你。你記得問問常姨要住幾天的院,苑和這段時間閑在家裏,讓她幫忙送飯,就說你是經過聶氧介紹給她補習認識的,不然你太累了,每天事情本來就很多。”

    虞舍鼻頭酸澀:“苑和她自己還是個孩子,你就知道使喚她。”

    她確實很累,每天高強度的刷題讓她從來沒有在十二點之前睡著,身體有點什麽問題了也是自己吞兩顆藥解決,她很少會說她怎麽了,因為說了沒有用,高三就是這樣。

    可是沈懲勁不一樣,他總是能一眼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幫她心疼她的身體。

    “這有什麽,飯是林姨做的,她隻要幫忙送就好了,她不虧。”

    “你不能難過,每天都要好好吃飯,都會過去的,乖乖的等我回來。”

    “想我了就打電話,什麽事都不能自己一個人抗,你在我這裏還是個小孩。”

    沈懲勁一一交代,無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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