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的那一瞬間顏色盡失,她眼底的情緒,是害怕還是抗拒,或許都有吧。

她一路走到4棟樓下的時候,便沒了再邁腿的勇氣。

所以說人有時候真的挺奇怪的,什麽應該前進什麽應該往後縮回去,他都是明白的,可是又偏偏控製不了心裏的欲念。

虞舍眼裏渾濁不清,拿出手機給夏鵬發了條短信,請他拿著工資下來,她就在樓下等著他。

夏鵬的回複很快,說是讓她親自上去一趟,因為樂樂很想再見她一麵,樂樂昨天哭了很久一直在發燒,身體不方便下來。

他還保證了,自己絕對不會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或許是他的言詞太誠懇,又或許是樂樂那個孩子太讓人心疼,虞舍的心裏對孩子到底沒有那麽狠心。

樂樂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媽,性格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而且樂樂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的喜歡是真的,依賴也是真的。

他並沒有他的爸爸那麽虛偽。

虞舍想了很久,最終還是上去了。

她想,有樂樂在,夏鵬是會顧及著一個作為父親的顏麵,不會亂來的。

到了六樓的時候,夏鵬還是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開著門站在門口等她。

虞舍下意識的害怕,捏緊了自己手裏帆布包的帶子,“樂樂呢?”

“在房間裏麵躺著呢,進來看看他吧。”

夏鵬把用信封裝著的紙幣遞到虞舍手上,然後自覺的從門口退了出來。

他在離虞舍一米以外的地方,說:“你進去看看樂樂,我就在外麵,等你出來我再進去。”

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很誠心的,虞舍漸漸的打消了疑心,走了進去。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那一刹那,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已經是成為一輩子的噩夢了。

她往夏樂樂的房間走去,“樂樂,樂樂?”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虞舍臉上的情緒立即褪色。

她被騙了。

樂樂根本不在房間裏,床上是鋪的整整齊齊的床單,她被騙進來了。

她立馬往外麵跑,卻看見夏鵬站在客廳裏,他正彎腰把鑰匙放在茶幾上。

露出了真麵目,笑的很可怕,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和善。

虞舍知道他能進來,肯定也是把門鎖死了的,隻能咬緊了牙關往後退。

怎麽辦?

夏鵬在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虞小姐,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在想什麽嗎?”

虞舍越來越恐懼,神經屬於高度緊張。

夏鵬似乎很欣賞她這種狀態,煙霧朦朧之間輕笑了一下:

“我在想,這樣的女孩,要是變成女人,會是什麽滋味?”

虞舍有些看不清他的臉,隻知道他現在對自己一定會造成威脅。

因為夏鵬的表情實在太過輕蔑,她睜大了眼睛咬緊下唇,不想讓自己露出太多害怕的情緒。

小時候的那些經曆,讓她討厭那種好像能一秒壓製住她的人。

虞舍以後退無可退:“夏鵬,如果你今天做了逾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