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玉嘀咕:“就他還感冒?大冬天洗冷水澡都不會,這種天氣會?嘖嘖嘖。”

梅玉吐了吐舌頭:“還以為懲哥不會開竅的呢,沒想到對這個虞舍,倒是會說話得很。”

他們兩個酸了一身,遠離沈懲勁打遊戲。

大哥突然這麽溫柔,他們真的是好怕怕啊。

“好啦,不和你說話啦,拜拜。”

“嗯。”

掛了電話之後,梅玉學著虞舍的聲音:“怎麽玩的那麽晚……大熱天不要洗冷水澡,你這麽大了……好啦……”

她憑著多年罵人的經驗,練出了一副好嗓子,但她的聲音屬於尖細型的,虞舍則是真正的吳儂軟語,溫溫柔柔的。

她學起來像撒嬌賣嗲,特矯揉造作,陸雲晝不多說了,彎下腰直接吐,“你可得了,五大三粗的學什麽姑娘說話,咱是什麽人,又沒嫌棄你,快別學了。”

梅玉一看就是被他損慣了的,眼珠子往上翻了個白眼,繼續打她的遊戲。

沈懲勁笑著踹了陸雲晝一腳:“滾犢子。”

又轉頭對梅玉說:“別學,你真學不來。”

虞舍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她教他寫作業的時候,不管是多簡單的題需要講,她都不會生氣,語氣一向讓人舒服。

說實話,梅玉和她完全不是一個音調的。

“懲哥,不過,你真喜歡上了?”陸雲晝還真沒有見過,懲哥對哪個女孩這麽耐心的,就是苑和那丫頭也沒有。

懲哥對苑和,一直都是恩威並施,沒有這麽有耐心。

沈懲勁低頭看手機:“你覺得呢?”

他都能讓他們兩個知道了,他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

“長的怎麽樣?好看不?”陸雲晝是顏狗。

“後天不就見到了。”沈懲勁答道,隨即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說:“不許鬧她,少看少說話。”

梅玉立馬表態:“懲哥,我保證不多說。”

好家夥,陸雲晝感覺自己已經被移出群聊。

這邊,虞舍做好飯,就開始等。

七點半,七點四十五,八點,八點一十五,八點半……

虞舍再看鍾表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常蘭還沒有回家。

她有些擔心了,平時媽媽早就回家了,再晚也不會晚到這個時候,她急急忙忙的拿了鑰匙出門,敲了敲對麵張阿姨的門。

來開門的人是張阿姨的女兒彤彤,她問:“虞舍姐姐,你來幹什麽啊?”

這時,張阿姨在裏麵問:“彤彤,誰啊。”

“媽媽,是虞舍姐姐。”

虞舍走了進去,焦急的問:“張阿姨,我媽媽呢?”

張阿姨和她媽媽是一個廠子裏的,平時下班都是一塊回來的,可現在……

張阿姨有想愣,說:“你媽媽?我不知道啊,你媽媽今天就沒有去上班,還是我給她請假的呀。”

虞舍腦袋嗡嗡的響,“謝謝阿姨了,我先回去了。”

她幾乎是用衝的速度衝了回去,難怪,難怪她覺得不對勁。

她拿碗的時候廚房的櫃子裏少了一個碗,門口的櫃子上擺的那盆仙人掌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