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疑惑的問:“她怎麽了又,怎麽還不理我,今天吃炸藥了?”

他說著又要進去找聶氧,虞舍眼疾手快的把他攔住,“不許去,進自己的考場去。”

阿氧一定肯定特別堅定不想見到他。

賀狄剛想問為什麽,可還沒張嘴,就看見了沈懲勁的那個眼神。

於是,他弱弱的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步子,若無其事的,吹著小口哨進了自己的考場。

他現在的內心是崩潰的,為什麽大家都對他態度這麽惡劣啊,連褚際都好像看智障一樣的看他。

他是把聶氧惹毛了。

可是,他沒有惹他們吧,這群假友!啊啊啊啊啊……

第一天考的是語化曆物地,第二天是數政英生。

每考一堂,賀狄就使勁了往虞舍那邊瞄,什麽吹口哨啊打響指啊裝咳嗽啊,各種辦法都用了。

虞舍硬是一眼都沒有看他,專心做自己的試卷。

原本她是想可憐可憐他的,可是他太難惹阿氧生氣了,她和阿氧在一起玩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她哭成那個樣子的。

她隻要一想到那天阿氧哭的樣子,都想把賀狄腦門上貼兩個大字:王八。

考曆史的時候,監考老師是蔣主任,他看見賀狄的那個賊樣子,生怕他影響了虞舍。

立馬大手一揮,“賀狄,你給我搬到講台這裏來,我親自看著你考。”

美名其曰:自成一室,自由發揮。

蔣主任真的是對賀狄很好了啊。

賀狄簡直要哭了,是真哭的那種。

原本他的成績處於中上遊的,可是這學期懲哥回來了,他跟著他玩玩玩,又沒學什麽東西。

抄不到,回家還不得腿都給打斷了。

最後,他是全憑著自己那點殘留的知識,在哭泣中考完了這天殺的考試。

到了第二天的英語,真是太巧了又是蔣主任監考。

蔣主任看著講台上的賀狄,走過去頗為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加油啊。”

潛台詞是:哼,看你這回還怎麽抄。

賀狄心態夠好,還沒崩,回了他一個咧嘴笑:“謝謝您嘞。”

全校學生這麽多,其實也不能怪蔣主任偏偏記得賀狄,實在是賀狄太懂事了。

老化老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像賀狄這種經常去政教處喝茶陪他聊天的好學生,現在已經不多了啊。

常來常去的,那可不就是比老熟人還要熟了嘛。

考完最後一堂生物,虞舍他們提前收卷,比聶氧早了五分鍾出考場,她就站在外麵等。順便看看沈懲勁考試認不認真。

賀狄也擱她旁邊站著,神秘兮兮的打聽:“虞舍,你知道為什麽這麽久了,聶氧還生我的氣嗎?”

虞舍給了他一個沒救的眼神,好家夥,難道阿氧還不能生他的氣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些什麽。”

“我知道啊,不就是那天把她丟在西山差點著火嗎,可是她明明和我說過的,她不生我氣了啊。”

賀狄的腦細胞已經不夠用了,這幾天他實在想的太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