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指著地上昏迷的趙莉莉,一腦袋轉不過彎的手下,有些為難的開口。

    照常理來說,肯定是斬草除根,連著一起丟下懸崖的,但這姑娘是和少主人一起來的,少主人特地把他留在上麵,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

    安先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還用我教你怎麽做嗎?”

    “是!”手下頓時一個機靈。

    是啊,意外,都是意外。

    如果到時候兩位少主人上來,先生解釋另外兩位的繩子斷掉是意外的話,那麽誰又能肯定這姑娘不會失足,不會不聽勸告以身犯險發生意外呢?

    有時候借口,的確是明知故問的虛假蹩腳,可如果這一切由先生這個慈父來說的話,兩位少主人就是再不相信,最終也還是會相信的。

    將趙莉莉破布似的拎在手裏,幾乎是同時的,和同伴斬斷繩索如出一轍般,手起刀落,抬手間趙莉莉就飛向了懸崖之外。

    雖然乘人之危,欺負一個女孩確實有辱風行,但他們這樣的人,哪裏又有風行這兩個字可說。

    “把少爺和小姐拉上來,然後再來幾個人,開直升機下去,給我開火……”

    財大氣粗的安先生,為置對頭於死地,這回已經是不顧一切了,哪怕明知在這山巒之巔開火,會造成各式各樣的麻煩,他也顧不得了。

    他就不信,他還處理不了這些年輕人了。

    而遠處將這一切盡看在眼裏的人,卻並不見半點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側坐在一隻巨大的黑鳥背上,鳳眼微闔,姿態閑適,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依著偌大的鳥脖子,就仿佛那些在咖啡店裏愜意喝著下午茶的名媛一般。

    “姑娘,我們就這麽不管麽?未來姑爺可也在那下麵呢?”一旁站著的小跟班,儼然一副狗腿丫鬟的姿態。

    不過那滿臉的不解,倒也發揮的恰到好處,多則做作令人生厭,少則冷漠失了靈動。

    “你覺得,他能這麽容易就死掉了。”聲音,冷冰冰的夾著些嘲諷,但卻聽不出來什麽起伏。

    若是能那麽容易就死掉了,他也就不是他了,更妄論活到現在。

    實在看不過眼自家小姐的淡定,小跟班跺了跺腳,急道:“可是,那個女人也……”

    “綠茶。”音調不輕不重,讓綠茶整個人如遭雷劈般,猛然住了口。

    然後,便見那女子緩緩睜開眼,看著她道:“如果你覺得在這上麵呆的太安逸,那就下去,和他們走一道可好?反正你不是也對那個安若十分好奇麽?”

    話落,綠茶立馬單膝跪下,道:“綠茶不敢,綠茶知錯了。”

    恭敬到幾乎恐懼的虔誠,綠茶誇張謹慎的卑躬屈膝,明顯與這個人權平等的二十一世紀背道而馳,而那女子受著這一切,也沒有絲毫的不適。

    反而是理所應當地開口:“犯錯不是借口,如果認了錯,過失就可以被原諒,那豈不是人人都爭著去犯錯了?”

    ……

    螳螂捕蟬也好,信手遠觀也罷,兩人高空遠看時,地下的局麵已經一觸即發了。

    最先感受到不對勁的,自然是懸崖下蕩秋千似的幾人。

    “你們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麽東西掉下來的動靜?”首先發問的是安曇。

    茫茫白霧,除了他們幾個近在咫尺的人可以看到彼此身影意外,其他時候他們終究隻能靠著聽覺去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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