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晟微微一怔,平靜如水的心湖,仿佛驟然被一顆石子濺起了漣漪,一圈一圈地開始擴散,泛濫。

    是啊,眼前這個人的靈魂,他是清清楚楚知道的。

    是他那交情不深,但卻心狠手辣,在道上令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的師妹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去和麵前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也完全弄不清楚,這所謂師妹到底是有著何種契機才能借殼重生的。

    通常來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巧合背後,往往都參雜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和算計,但他絞盡腦汁,傾其所有,終究還是看不出這背後的緣由。

    他想,這或許和他那段遺失的記憶有關。

    因為他發現,但凡和安若身體原主人有關的信息,他隻要去觸碰,就會忽然遭遇一堵攔路的圍牆。

    無形的牆,存在他的心裏,思維裏。

    無處不在,阻絕著他去觸碰哪怕半點的訊息。

    一直信仰活在當下,所以他並不曾重視那段缺失的記憶,畢竟隻是過去,人終究還是活在現在,走向未來的。

    直到,他偶然間再遇到她,並從別人的嘴裏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淵源。

    “我不是她,所以你的疑問和感情,我都回答,也承擔不了。”

    將繩子係在腰間,安若伸手拽了拽繩子綁在另一端大樹上的結實程度,剛要探身從懸崖處攀緣而下,就被一隻手火急火燎的攔拽住了胳膊。

    “若若,你一個女孩子的,這是做什麽?”同喬恩合作著,強行將接應的任務分配給手下人以後,安曇正鼓足勇氣想要以身犯險的時候,剛好就見到安若往懸崖下麵跑。

    笑話,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幹這麽危險的事兒,都忍不住雙腿發軟。

    他能讓自己心尖上的妹紙,就這麽跟著下去麽?

    答案自然是不能。

    “放手。”懶得解釋,安若揮揮手示意安曇放開。

    “你不準下去。”安曇眉目一冷,難得的,透出幾分不容反駁的強勢來。

    可偏偏他的對手是安若,就算他是為了她好,可也得看她願不願意領情不是?

    “我還真去定了,而你,如果真的害怕,那就自己留下吧,反正我還怕你下去添亂呢。”心直口快的多話,絲毫不加掩飾的毒舌與無情,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這話裏激將的意味。

    說實話,她安若出行,的確是從不帶累贅的。

    但這次除外,安曇帶的這一堆手下,一定是不能跟著下去的,不然就算找到了安奇,那也很可能被他們趁機幹掉。

    可如果留他們接應的話,誰能保證他們真的會信守承諾呢?

    安曇麽?

    不是不信任他,隻是安若絕對有理由相信,安曇不過一個掛名的臨時主人而已,而一旦安奇出現,這些人一定會失去控製,從而遵循原主人的命令對他們格殺勿論。

    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得把安曇呆在身邊。

    怎麽也是他們的是少主人,這些人動手不可能不顧忌吧。

    想到這些,安若下意識地看向喬恩一眼,正好對上那雙好整以暇的眸子,仿佛在說:看吧,我們都是同一樣的人,即使是至親的兄長又如何,生死麵前,該利用的還是得利用不是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