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無害的穆淵,如同一個牙牙學語的天真小孩一般。
可就是他這個樣子,反而讓安若的反應越加劇烈。
她是真的受夠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
陰陽怪氣的,你以為他已經不會針對你了,可是他興致一來,還是可能會馬上咬斷你的脖子。
就算他真的不會殺她,她也不想過這種受製於人的日子。
“我喜歡你?”安若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張狂而肆意,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至極的笑話般,笑得受了內傷的髒腑都幾乎擰在一起了。
“滾犢子,你娘的死人妖,老娘連你是個太監還是男人都不知道,老娘會喜歡上你!”
穆淵臉上的笑容緩緩凝住,好看的眉毛下意識地皺起。
“你怎麽說起髒話來了呢,小若若?”
話音未落,安若連珠炮似的回應,就又繼續炸在了他的麵前。
“你自個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的從頭到腳,哪點兒像個爺們兒了?老娘就是喜歡上一條狗,都不見得會喜歡上你。”
“我不是爺們兒?”
凝滯的笑容不過片刻,便又恢複了初始的人畜無害。
他莞爾露出顛倒眾生似的笑容,忽然一把扯下她的褲子,道:“要不要,我們試試?”
“你敢!”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麽麵前的穆淵,早被安若的眼神絞成了碎片。
“我有什麽不敢的,小若若,作為仆人,你有時候的確是有必要,滿足一下主人的需求的。”說話間,穆淵俯下身子抓了一縷她的頭發,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起來。
“恩,果然比起之前香多了。”
明明是磁性帶感的聲線,卻像是雷暴般忽然劈在了安若了身上,她猛地一口咬住穆淵的手腕。
不過片刻,牙齒就切開了細膩的皮膚,腥甜的鐵鏽頓時蜂擁而來。
可緊接著,便是無言而喻的燒灼感,唇齒之間就像是被人強行灌入了濃硫酸一般,逼得安若不得不立馬鬆開。
“小若若,你就是餓了,也不能這麽咬人呀。我的血,可不是這麽容易喝的。”穆淵說著,似乎十分痛心一般,緩緩伸手撫上她潰爛的唇。
像是故意為之的折辱般,尖利的指甲重重的刮過那傷痕累累的創口。
行動不便,難以避開的安若隻是狠狠地瞪著他,眉頭也因為疼痛而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你最好,別讓我有翻身的機會。”
夾著滿身怒氣的威脅與挑釁,在穆淵看來依舊隻是無關痛癢,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曖昧的挑著眉:“你想翻身麽?好啊,我讓你翻身。”
說著,身姿一轉,徑直從安若的身上翻了下去,但緊接著,他就將安若固定在了懷裏。
兩人形式頓轉。
穆淵成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而安若,則成了那個高高在上,壓在他腰腹之上的人。
“你……”麵對身下穆淵得意洋洋的眼神,安若努力遏製額頭跳動的青筋,在忍住將腰間那隻手斬斷的衝動後,這才好整以暇的地開口。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她殺不了他,也打不過他,既然一時拜托不了這樣的局麵,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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