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聊輒止,在心中有所猜測之後,安若決定和他這個血緣上的父親,保持一定的距離感。

    有些事情他既然不打算明說,那麽她也不必去打草驚蛇。

    從書房出來後,安若徑直去了安奇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嚴,狹長的縫隙裏,映出房間裏熟悉的身影。

    安奇半裸著身子,坐在床頭。

    精瘦的軀體上,青紫一片,還有那些陳年的舊疤,圓的,長的,方的,星棋羅布,無一不訴說著慘烈無比的過去。

    安若眨了眨眼睛,剛要推開門,安奇的背後忽然冒出個腦袋,那是蹲在床上的安曇。

    “你身上怎麽又搞得這麽慘,我說老二啊,你就是個糟心的命,本來以前就過的不太好,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跑去考什麽古,你看看你這體無完膚的樣子。”一邊擦著藥,安曇一邊嘴裏念叨著,低垂的眸子裏,隔得太遠,有些說不出的氤氳。

    “什麽體無完膚的,你不覺得男人應該有兩道疤才叫男人麽?”安曇微微一笑,伸手將安曇襯衫的下擺從褲腰裏扯出來,然後推高。

    指著那光潔如玉的小腹道:“你瞅瞅你,白花花的,跟個小姑娘似的,這叫好?”

    “那也比你這滿目瘡痍的好。”

    安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將衣服下擺從安奇手裏抽出來,重新掖回褲腰裏,一邊繼續上藥,一邊道:“要不你也別去考什麽古了,挖墳掘墓的多不好啊,以後還是跟著大哥我混吧,你這張臉在大熒幕上看起來也是不錯的。”

    “你要我跟你一樣,靠臉吃飯?”

    無視安奇嘴裏的調侃,安曇翻了個白眼,加大手裏上藥的力道:“切,靠臉吃飯有什麽不好,天生天養的,又不殺人放火,你瞅瞅你天天的,腦袋別再褲腰帶上,掙得少不說,一不小心還……”

    安奇疼的咧了咧嘴,“放心,禍害遺千年,你都還活著,我當然不會有事。”

    說著,猛地翻身,將安曇烏龜似的,翻壓在床上。

    安若摸了摸鼻子,她想她終於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合著這兩人之間,原來才是有貓膩的。

    汗,也怪她大意了,雖然這種事情少之又少,可畢竟也是一種可能不是麽?

    轉身回房,剛一打開房門,空氣中一股不同尋常的狠辣便撲麵而來。

    安若急忙避開。

    看來她的確有些大意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以為剛剛的槍火交鳴之後,起碼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

    卻忘記了,有心人最喜歡乘虛而入,趁你病要你命。

    “我記得,我前不久才說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看著眼前的喬恩,安若眯了眯眼,整個人情緒頓時不好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安奇居然會早有準備,這麽大的動靜你們都可以安然無恙。不過如今也好,我其實也不想見到你,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殺掉你。”喬恩說著,手裏的匕首,攜著冰冷的寒光猛地朝安若撲過來。

    “同感。”安若冷笑一聲,掏出兜裏的匕首開始迎戰。

    也許匕首的殺傷力比不上槍支彈藥,可他們這樣的人,在麵對一個欲殺之而後快的人時,卻更願意用這樣的原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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