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靜的反應,沒來由的讓安曇有些挫敗。
“好吧,那麽小的事情你確實該不記得了。”
他眨了眨眼,將話鋒一轉,“但從小打架鬧事兒,上樹偷鳥,下水摸魚,哥哪回沒帶你去?”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可也隻是轉瞬,便重新燃起了滿臉的哀怨之火。
“你說,咱這麽多年的革命友誼,你平日裏對我沒大沒小也就算了,如今怎麽能對我下如此毒手呢?若若,我傷心了。”
“我不介意再對你下一次毒手。”安若笑著又揮了揮拳頭。
她算是發現了,這個安曇就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給點陽光就能燦爛一天的人。
“若若,我再也不愛你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軟萌萌的那個你了。”
哀怨地坐回凳子上,安曇搖了搖頭,拿起冰袋繼續敷自己的臉道:“我去出外景的這些日子,家裏還好吧。”
好,什麽是好?
每個人的界限和定義都不同。
對她這樣的人來說,隻要沒死沒殘,那就是極好的。
所以,她不答反問:“你什麽時候回家?”
“本來要等明天最後一個通告完事兒的。”說到這裏,他又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她。
“可是現在,你覺得我還能出去見人麽?”
娘炮,這絕壁又是一個娘炮。
安若輕輕一笑,揮了揮手裏的拳頭:“我可以幫你變得均勻一點。”
“別動,你可別亂動,你大哥我還指著這張臉吃飯呢?”
花費精力死命折騰自己,一個勁兒往身上貼什麽實力標簽,這種事兒是他好逸惡勞的安大少從來不願意幹的。
別人說他是個花瓶,是塊鮮肉,都無所謂。
他就是長得好看,他就是靠臉吃飯了。
對於這點,他從來心安理得。
反正他進娛樂圈不過是為了玩玩兒。
玩夠了,還有家裏的大筆家業,等著他折騰呢?
普通有錢人家的孩子,大抵都是這樣吧。
安若看在眼裏,也並未多說,隻是開口:“那就回家吧。”
“回家,當然回家了。”安曇兩眼放光,賊兮兮地看著她,自顧自就開始孜孜不倦的嘮叨了。
“你可不知道啊若若,我這次去泰國……”
安若沒再打斷他。
雖然她不太喜歡這種空有一副嘴皮子的人,可安曇畢竟是真心疼愛這具身體的大哥。
她既然接受了這具身體,就不得不負擔這具身體的一些基本責任。
這是因果,也是她處事的原則。
有仇必報,有恩能還則還。
不過就是聽聽囉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她終究還是高看了安曇婆媽的潛質。
話嘮附體的他,無數次挑戰著她的極限。
她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當即狠狠地發飆道:“你再不閉嘴,我就當場打暈你,你信不信?”
安曇一怔,立馬捂住了嘴。
世界,頓時一片安靜。
很好,終於可以消停一下了。
彎了彎嘴角,安若這才將那本從博物館帶回的書拿了出來。
她倒要好好地看上一看,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了不得的秘密,那個貞子居然死活非讓她帶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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