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得罪你吧!”

    雖然心中發寒,可安若還是硬著頭皮,朝他露出得體的微笑。

    “似乎沒有。”看著她,穆淵的目光微微一頓。

    漫長的歲月裏,他見過無數傾城絕色的女人。

    她們或妖嬈生姿,或清純可人,可卻從沒有一個像是麵前這樣的。

    受著傷,卻還是一臉的堅強冷靜。

    明明純潔的外表就像是一張白紙,可在那雙漆黑的眼裏,卻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

    恍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凍自己,也隔離外人的觸及。

    隻是簡單的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興趣。

    如果不是法力尚未恢複,他還真想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那我們也沒什麽恩怨吧。”安若繼續問他。

    “恩。”穆淵點點頭,好整以暇地蹲在了她麵前。

    安若隻覺得心尖不由得一顫。

    麵前這個人,麵容清俊,姿態隨意,雖然看上去十分的人畜無害,卻莫名給人一種清寒的壓力。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皺了皺眉,她平靜地開口:“是我喚醒了你!”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可先前下發生的一切實在太明顯不過了。

    的確是她的血液喚醒了他。

    “是的。”穆淵微微挑眉。

    像是忽然間明白了似的,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下文。

    “你如果殺了我,就是恩將仇報。”

    “是麽?”穆淵語氣輕挑,嘴角當即綻出璀璨的弧度來。

    還以為她膽子多大呢?

    如今看來,還是被自己剛剛的行為,給刺激到了。

    殺她?

    算了吧,這樣的人,殺了多沒意思。

    還是玩玩吧。

    正想著,安若不容置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不能恩將仇報。”平靜的驅殼下,安若整個心情卻並不輕鬆。

    “恩將仇報又如何?”

    他很想看看,這個女人臉上平靜的麵具是否會這麽裂開。

    穆淵輕輕挑起了安若的下巴,指尖冰涼如玉,肌膚更細膩如絲。

    安若怔怔的看著他。

    並未躲開。

    從剛剛發生的一幕裏,她就知道對方殘獰邪惡的趣味了。

    你越是反抗,他也就越是折騰和開心。

    所以她不能反抗,不能躲開。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增加她活命的機會。

    她一直就是個惜命的人,在經曆過一次死亡移魂之後,更是將這條來之不易的命看得金貴非常。

    “我想殺你,不可以麽?”穆淵邊說著話,一邊用五指包裹住她細瘦的脖頸,眼底一片冰涼。

    “當然可以。”安若抬頭看他。

    雖然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了,可她的語氣依舊是平穩的。

    在道上槍林彈雨彈雨這麽多年,她什麽沒見過。

    雖然麵前這家夥血腥又危險,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失了冷靜。

    “弱肉強食,我眼下雖然打不過你,可我還是不想死。”

    四目相對,她的語氣明明是認真而又嚴謹,可臉上的笑意卻是無比的奪目。

    如同明媚的陽光,又恍若暗夜的幽蓮,明亮殘酷,卻也帶著致命的吸引,引得人竟有些移不開眼。

    “哦?”

    穆淵嘴角的弧度越發輕佻,捏著安若脖頸的指尖,忽然慢慢地開始施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