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院子裏,烏泱泱的圍著一群人,正中間躺著一個已經斷了氣的女孩。

    剛剛掐死女孩的張翠蘭累的氣喘籲籲,要一卷草席裹著女孩扔進亂葬崗裏去。

    “小錦!小錦啊,你睜開眼,我們不嫁了,我們不嫁了,不嫁就好了!”破了腳的姨母趴在死去的女孩身上痛哭。

    掐死女孩的是她的舅母,她的父親剛剛意外去世,寄養在舅舅家。而三日前,父親醫死了張翠蘭七歲的長子,張翠蘭心懷怨恨,把怒火都發泄在無辜的女孩身上,掐死了她。

    正當張翠蘭準備用草席裹起女孩時,女孩死寂的目光忽然恢複了生機,垂下的手指也動了動。

    “殺人犯生的小賤人,居然還沒死!”張翠蘭一驚,猙獰的舉起手,要再度掐死女孩。

    姨母李芽上來攔,頗腳的腿站不穩,跪在地上抱住張翠蘭的腰。“小錦快走,去找慕秀才。”

    白錦歡被她推了一把,意識恍惚的清醒了,想起自己在做手術時猝死了,穿越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孩身上。

    通過記憶,她發現這件事根本就是個誤會,父親白恒根本沒什麽大本事,隻會治療小病,他對七歲大的李元寶病情束手無策,隻是灌了一碗補藥進去。

    李元寶的死亡另有隱情,張翠蘭卻把一切都歸結到白錦歡和白恒身上。

    白錦歡翻身坐起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張翠蘭,“要是證明不是我爹害死的人,你怎麽和我道歉?”

    張翠蘭萬萬想不到她不僅沒死,還敢口出狂言,凶狠的罵道:“你也敢和我講理?你和你那個爹就該早早的死了!”

    李芽害怕的拉住白錦歡的衣服,“小錦,別說了,我們別說了。”

    李芽因為坡腳一直嫁不出去,在村裏是被人嘲笑的老姑娘,一直備受張翠蘭的冷眼畏畏縮縮。

    白錦歡知道她平日裏就對原身好,徑直把李芽拉到了身後,大聲問道:“我問你,要是人不是我爹害死的,你敢不敢和我下跪道歉!”

    眾人都看著,張翠蘭下不來台,氣的笑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賤人怎麽辯解。”

    白錦歡早就看見了在一旁玩鬧的李銀寶,李銀寶五歲,是張翠蘭的第二個兒子。身體瘦弱,臉上沒精神,還一直咳嗽。

    李家人都以為他是先天不足,對李銀寶的咳嗽都認為是風寒。

    白錦歡查閱了記憶,發現死去的李元寶也是同樣的咳嗽,而且頻率很高,絕對不是巧合。

    白錦歡蹲下身子朝李銀寶問道:“你是不是夜裏咳的更重,而且時常喘不上氣來,幹渴?幾年都是這樣。”

    李銀寶使勁的點頭,眼睛發亮,終於有人不是他是風寒了!

    白錦歡笑的柔和:“哥哥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每次變天,陰雨天,就更加覺得喘不上氣,嗓子難受?”

    李銀寶點頭,卻被大驚失色的張翠蘭捂住了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錦歡:“那就對了,兩個孩子都是遺傳性的呼吸道疾病。”

    張翠蘭心跳如鼓,說不清的害怕,瞪著眼怒斥道:“別胡說八道,白錦歡你這個賤人,銀寶體弱,他一小就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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