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臨近的時候，姐姐在一家婦產科醫院生下一個重四公斤的男孩。
姐姐生小孩的時候，我和母親都在旁邊看著，現在的醫院是允許家屬陪產的。當醫生問姐姐，先生怎麽不來陪產？我說姐夫出差了。醫生就罵，現在的男人都不知是怎回事，自己老婆生孩子都不關心，沒良心的。我猜想，這醫生是否當時生孩子的時候丈夫也是不在家，大凡有女人來生小孩她就發泄一下。
我看到小孩的頭是先出來的，身子跟著出來，最後雙腳也出來了。他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開喉嚨大聲哭，也許他憋在裏麵太久了，要好好地發泄一下。有一根臍帶將他和姐姐連在一起。醫生拿起一把剪刀，手起刀落，“哢嚓”一聲，臍帶斷了。小孩渾身滑溜溜，有不少的粘液。一個護士過來抱住他，把他舉了起來，對我們說，是個男的，你們看清楚呀！另一個護士用一塊布將他包了起來，放到一個盤稱上。護士說，這小孩真重，足足有4公斤，是個胖小子。
我和母親都很開心，不管是男是女，隻要平安、健康就行。
姐姐生下小孩的第一個月，我和母親都忙碌著。這小孩老是將小手放進自己的嘴巴裏，吸吮著，很是逗人喜歡。
母親說：“小薇，你現在做母親了，老實一點，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生活了，好好找戶人家，沒錢的不要緊，隻要他真心對你好。”
姐姐說：“沒錢怎麽會好？像你和爸爸那樣天天吵架嗎？”
“難道你還想像以前那樣生活嗎？”
姐姐不耐煩地說：“媽，我的事你不要管！我有分寸。”
一天，姐姐和小孩都不見了，我和母親很著急，到處找。晚上，姐姐回來了，她是一個人回來的。我連忙問：“孩子呢？”
“送給那女人了。”
“什麽？你瘋了！”我大叫了起來。
“哪個女人？”母親問。
“我生下他，我就完成了任務。她不給我錢，讓她自己養他去。”姐姐顯得很輕鬆的樣子。
“她對他怎麽樣？”我很緊張。
“送出去，我就不管了，管他是生是死。”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哪有你這樣做母親的？他可是你親生的？”我心疼得不得了。
“隻要我願意，生幾個都沒問題！算了，有孩子是個累贅，現在不是更好嗎？你看，我又自由自在了。”
“小薇，你到底送孩子到哪裏了？”母親厲聲問道，我從沒看到過母親這樣子。
“送給你丈夫的情人了。”
“怎麽會是這樣的？”母親一頭霧水。
於是，我隻好告訴母親，姐姐的男朋友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母親聽後，指著姐姐大罵：“你真是不爭氣呀！你還想讓人家怎樣看我們的笑話？我們可以沒有錢，但我們還得有骨氣！你父親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你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嗎？”
“我用我自己的身體來賺錢有什麽不對？”姐姐大聲回敬說。
“你這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給別人，她給了你多少錢？”母親的眼睛像要噴火。